而刘府落败,更不可能有银钱修出那样的地宫。
前朝皇室惯爱奢华,那地宫的确符合他们的作风。
可就凭这就能断定,那是前朝余孽修建的么,冯若宝心中疑惑,却又不敢多问。
好在皇帝应是等的无聊,继续道,“若非王春自戕,朕还联想不到此处。
她是母后的身边的老人,朕找她问话,再寻常不过,可她却自杀了。
若非心虚,她死什么?
可她心虚什么,是心虚隐瞒了母后,李书意还活着的事,而李书意却被誉王妃所抓?
还是心虚此次太子出事,她阻拦太后救太子?
太子不够聪慧,却也不是胆大之人,近期唯一做过有出息的,便是毁了誉王妃的庄子,接着徐詹事就出卖了他。
如此,便不难看出,王春,徐詹事,誉王妃是一伙的,王春是母后做姑娘时的丫鬟,而母后当时的身份,别人是不会往她身边塞人的,除了那人。”
事关太后,冯若宝虽知道一些,却不敢多听,忙跪下转移话题道,“陛下圣明,只是陛下既猜到誉王妃是为前朝余孽效力,为何不继续审?”
而是判了三日后受刑。
皇帝目光转向流瀑,“能至今还效忠于前朝余孽的,都是打从出生就开始被训导的,奴性和忠诚已经渗透进了他们的骨血。
徐詹事能不顾一家老小性命自暴身份,王春在尚不确定朕找她的原因时,便提前自杀。
誉王妃和刘桓又怎会透露,与其如此,不如杀了,好让他们误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由此放松警惕。
朕寻他们这么多年,未能有结果,朕还有多少年能与他们耗下去,朕总不能再将这烂摊子丢给下一个皇帝。”
“陛下龙体康健,定当万岁。”冯若宝奉承道。
皇帝自嘲一笑,他已无故昏迷几次,御医连个原因都查不出来,若哪一日,他昏迷后再也醒不来,这些毒瘤又不知要闹出什么祸端来。
他又朝流瀑看了眼,“时间紧迫,毒瘤不除,大魏永难安宁。”
冯若宝再不敢接话。
倒是皇帝又开了口,“等刘家其余人流放后,你命人将他们悉数斩杀,永绝后患。
刘家是前朝的走狗,他们的思想根深蒂固,先帝当年为彰显仁德,将前朝旧臣留下,亦是留下诸多隐患,朕不想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