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郡守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夫人带着几个下人撬开了灵堂的棺木。
灵儿从里头坐起来,她还什么都来不及说,就被婢女阿满捂住了嘴。
两个婆子将女儿从棺木里拖出,捆了手脚,抬着她去了府里西边的一个小门,将灵儿交给一个等在那里的黑衣男子。
而阿满则带着人重新钉死棺盖。
他看到灵儿极力挣扎,眼里尽是哀求,她在向夫人哀求,可夫人始终冷冷看着这一切,甚至脸上带着一丝他从不曾见过的厌恶。
之后,他看到灵儿被活葬的过程,自己也好似被塞进了棺木中,窒息的胸口好似要炸开。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憋死的时候,鼻子和嘴巴终于有些空气涌入,他想要张大嘴呼吸的更多,却听得一道娇媚的声音,“公子,这些日子都会在府中么?”
是他夫人的声音。
“等二皇子他们离开,我再回书院的宅子。”
是他儿子和志的声音。
他们怎么在一处?
不等他深想,女子的声音又道,“公子往后可否回府勤一些,若公子没空,允我去你的宅子陪你也好。”
“怎么?我父亲不行了,你就嫌弃他了?”
“我嫁给他,本就是为了公子,我喜欢的也从来都是公子,是两个孩子大了,我想让他们多和公子接触,终究你才是他们的父亲。”
儿子和妻子?
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梦?
定是知道儿子曾喜欢过夫人,夫人虽然最后选了他,但是他到底不年轻,内心深处是自卑的,且他担心妻子和儿子藕断丝连,才会有这样乱七八糟的梦。
但其实他知道,是他多想了,夫人那般爱他,怎么会和儿子牵扯不清,他竟还在梦里怀疑两个幼子是和志的,实在是太荒谬了。
可很快,他又听得夫人道,“公子,给老爷多下点药,就让他一直昏迷着也挺好的,无人打搅我们,我们一家四口就能多相处了。
反正老爷就是个摆设,府衙那些人,都早已听从于你,整个梧桐郡真正做主的是公子你。”
“你也说了,他是个摆设,既然是个摆设,就得时不时地亮一亮相,好了,今晚是来伺候我的,为何总要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莫非,你还真对他动心了?”
“公子冤枉,公子朱玉在前,我怎会看上老掉牙的他,我装病,让他搬出我的院子,不也是方便伺候公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