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煜并未看她,只微微挪动了脚,换了个站姿,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或许不是凤昭皇后的儿子。
站在他身边的王刚正,见他双脚脚尖微微朝内,得了示意,接过皇后的话头。
“外臣认为,不妥。”
在大魏时,他本就已是容王的人,最清楚时煜刚刚的站姿是何意思,不必顾虑他和皇后的母子情,直接开干便是。
得了时煜这样的指示,他还客气什么?
“我家太女今日不入宫,也是担心有人误会皇后为她徇私,现下看来太女确实明智。
娘娘,为老夫人解毒确实是重中之重,但您的儿媳问心无愧,这赏银若是您出了,反叫外人误会是娘娘包庇我家太女,那我家太女可真是无罪变有罪,有嘴说不清了。
而这全民张贴皇榜,寻觅解毒之人,又何尝不是给下毒之人机会?届时,凶手借机给老夫人解了毒,还能得了赏银。
万一老夫人也不知是谁给她下的毒,或者有心包庇下毒之人,到时,大理寺也查不出个什么。
那我家太女同样不清不楚地背着这个名头,岂不是冤得很?”
“那你究竟是何意思?”梁永安气结。
他揣测皇后就是那个心思,此举不成,便只能暂时放弃,先设法给母亲解了毒,到时候,他这个苦主看在母亲病愈的份上,彰显大度,主动撤案,不予追求。
甚至,还可对外承认,是自己一时冲动误会了卫清晏,但下毒之人找不到,百姓定然会觉得是皇后在为太子妃遮掩丑事。
而他这个镇北侯也是不得不屈服于皇权,才忍了这委屈,便是百姓不那样想,这是他们的地界,他们也可以引导百姓那样想。
可这一切都叫大魏使臣赤果果摆在明面上,大魏这是真的要与他纠缠到底啊。
梁心安求助似的看向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