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辉却不搭理——他并不是个讲道理的人,从霍雷肖说是因为陆荣广扛不住压力没通过那个疯老头的考验自己才被盯上时,他就已经把自己足够写进历史的倒霉迁怒到了陆荣广身上。就连当初他和陈千秋遭到霍雷肖的私刑被陆荣广担保救出,本身都是因为陆荣广才起的,没有像以前那样睚眦必报已经算他顾念旧情了。
“看你怎么那么紧张,以后还有更紧张的——小心那些贵族今晚就派人来暗杀你。”张月辉偏头避开陆荣广的问话,一把揪住了涂渊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面前来。
涂渊难得穿一次正装——毕竟他出席发布会的名义是特聘技术官,仍然没有军籍,不能和其他人一样穿军礼服,只能和联合王庭会议的发言人一样穿正装了。
面前两人,一个是危难时救他于水火的恩人,一个是他宁肯被戴绿帽也不想放弃的爱人,两个人就这样在他面前对峙起来,本就不通人际交往的涂渊急得脸都憋红了。
“月辉……陆上将她……”
“脸怎么这么红?想到我家来让我保护你啊?”张月辉直接打断了涂渊的支支吾吾。
“张月辉。”陆荣广皱眉,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
张月辉见涂渊确实没有胆量在陆荣广面前和他调情,无趣地松开了手。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还想问问为什么呢。”张月辉语气不善。
“是霍雷肖逼你的?”到底和他共事多年,陆荣广一下就从学生别扭的语气中猜到了真相。
霍雷肖说她不值得托付,所以盯上了其他人。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结论。
“什么逼不逼,那臭老头跪下来求我,我好意思不接吗?”张月辉仍然不打算好好说话。
“如果只是逼你在零号集团军的提案上签了字,现在还有机会去销毁提案的原件……”
“我说了,无所谓什么逼不逼的,”张月辉冷下脸来,“我在签字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觉悟,懦夫才会把责任推给别人。”
陆荣广见张月辉态度坚决,也不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