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朗月疾步过来，半跪在瑶嘉脚边紧紧抓着瑶嘉的手，神情黯然，“我从来没有信不过瑶瑶，从来没有……”

瑶嘉也紧紧回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既然信任我，那就把心中的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朗月抬头看着瑶嘉，眼中泪光闪烁，沉默片刻后，张了张口，可那事仿佛难以启齿一般。

他最终还是慢慢垂下头。

瑶嘉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抚摸他垂在身侧如缎长发，“可是寻找到自己丢失的那段记忆？”

朗月猛地抬起头，惊讶看着她。

瑶嘉对他温柔一笑。

“年前在天星阁时，听你提及过小时候的事，便隐隐觉得你会想起点什么。”

朗月嗫喏看着她，泪水滑落，用力点了点头，猛得抱住瑶嘉的腰，将头埋进她怀里，泪水开始决堤。

“瑶瑶，我……我宁愿自己没有想起那些记忆……更加不知道自己就是齐贵妃的孩子……为什么我身上要留着皇室中人的血液……为什么……”

自从瑶瑶让他去天星阁任职，他便知道南宫家不能与皇家的人联姻。

恢复记忆后，他也想过要离开，可是舍不得。

为何偏偏是他，为什么非得是他。

“该死，真该死，为什么要让我想起来……我明明知道你不能跟皇室的人有牵扯，可还是没有勇气离开……我对不起你瑶瑶……我是罪人……是罪人……”

朗月将头抬起来，看着面前如此好的瑶嘉，眼中尽是不舍。

手一点点抚着她脸上如瓷般细腻肌肤，声音哽咽，“瑶瑶，其实在你昏睡那些天，我午夜梦回，都是儿时的记忆，你醒来后，我想找齐国公问清楚，可当我为避开耳目，选择走进那条偏僻小巷，脑子里却多了一段记忆。”

瑶嘉看着他满是血丝的双眸，早已疼彻心扉。

是她的疏忽，自醒来后一直忙着聚灵台的事，没有察觉出他的异样。

“那个我称之为姑母的女子其实是我的母亲……而我自以为的父亲……却只是我的舅舅……”

他受不了刺激，晕倒在那个巷子里，醒来后，人已经在齐国公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