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南脸上闪过一抹懊恼与不甘,却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收敛起方才的轻浮与戏谑,重新坐回瑶嘉身旁,两人之间恢复了片刻的宁静。
“是我唐突了,瑶瑶,我只是……”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转而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眼中满是深情与歉意。
瑶嘉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柔软,轻轻握住叶思南的手,轻声道:“陛下虽撤走暗线,谁知是不是故意让我们松懈?我不能落下对先帝大不敬的把柄在他手里。”
叶思南点了点头,知道瑶嘉说得在理,想要安安稳稳离开,必定得做到万无一失,于是将那份渴望暂时压抑在心底。
低头抚摸着她隆起的腹部。
“等国丧结束,就恢复我侍寝资格吧,我也想晚上给孩子说说话,讲讲故事。”
这理由瑶嘉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任由秋雨绵绵,打在亭檐上,发出细碎而悠长的声响。远处,荷花在雨中摇曳生姿,更添了几分凄清与哀婉。
三日,国丧后,南宫修岚和朗月终于回来。
瑶嘉率先迎上前,紧紧握住朗月的手,无需多言,那份温暖与力量已足以传达她的心意。
朗月紧紧回握着她的手,两人的眼神交汇,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担忧与不安都找到了归宿。
“如何?”
朗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一切尚算顺利,陛下并未为难,只是……”他顿了顿,似乎有难言之隐。
“只是什么?”瑶嘉追问。
朗月看了南宫修岚一眼,后者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丧仪结束后,陛下将我是太上皇义子的身份公之于众,我需去皇陵,同安禾公主一起,为先皇守灵三个月。”
瑶嘉瞬间松了口气,“三个月而已,不是三年就好。”
瑶嘉笃定,萧丰逸是知晓朗月身世了。
这三个月,或许也是成全朗月的孝道。
瑶嘉再是舍不得,也得舍得。
亲自盯着下人为朗月收拾行装,另让淮川挑几个武艺好的影卫扮做仆从。
临行时,齐桓竟也背着行囊,说是给朗月做个伴。
瑶嘉感动得热泪盈眶,“有齐叔叔在,我总算放下心了。”
她如此重视朗月,齐桓倍感欣慰,作为长辈,也是叮嘱瑶嘉安心养胎。
见给朗月安排的仆从,各个身强体健,不觉笑了起来。
“陛下与先帝不同,你无需提防,既然已把月儿过了明面,自然就不会再暗中动手脚。这三个月,我会照顾好月儿,他是给自己父母守墓,也算尽孝道了。”
瑶嘉点头,红着眼眶送别二人。
自然怀孕后,瑶嘉情绪变得更加敏感、细腻,每一次离别都让她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被叶思南扶着回房。
刚进屋,叶思南便将她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