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虫鸣啾啾。
三皇子府,书房外院,几位身着便服的大人正散坐着喝茶谈天。
一侍从匆匆进来,附在一人耳边低语几句。
那人听完,神色有瞬间变换,很快又泯于众然。
但这人神色被其他人看在眼里,顿时有人问道:“刘大人,出了何事?”
刘大人神色古怪:“宣平侯一家,死了。”
死了?
事发突然,且毫无边际的话,让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可这里头哪个不是人精,顿时就有人惊呼:“一家三口都死了?这么巧?”
刘大人“嗯”了一声,沉下眼睑。
有人不在意:“死了就死了,死人比活人嘴巴严实,于我们而言并非坏事。”
“话虽如此,可从宣平侯敛财事发开始,我调查就觉得是有人在蓄意针对,原以为是针对殿下……”
那人继续摆手:“原来他自己心事不当,犯了小人,说起来,这次殿下险些受他牵连。”
其中有人见刘大人仍旧不吭声,索性安慰道:“事情过去便过去了,人死如灯灭,刘大人何须苦思。”
刘大人抬了抬眼皮,沉声开口:“我只是在想,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揭穿敛财的后手,究竟有多么神通广大。”
刘大人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沉思起来,可随后,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劲。
“如果是太子党或大皇子党,他们为何不乘胜追击,瞧着倒像是直奔宣平候府去的。”
“可如果不是那两位,朝中还有谁有这么大的势力,能在我等眼皮子底下办成这样隐秘的案件,难道不怕得罪殿下不成?”
刘大人沉沉叹口气:“这才是我想不通透的地方。”
像他们这样的人,都有一个通病,某件事情如果不在自己的掌控或认知范围内,他们就会极其不安。
刘大人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还没等一行人深入讨论,三皇子踏着祥云靴信步而来。
一行人又起身行礼,三皇子眉眼温和:“诸位在讨论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关于宣平侯伙同元洲知府为殿下敛财的事,他们并未告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