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于微征服吕车,也是废了好大一番力气。
第一次出击也没拒绝,这让于微把几率又提了十个点。
她乘胜追击:“是,侠士好好想想,将军府别的不说,必然是以礼待人,绝不会亏待了侠士,我那两个儿子,都是良善之辈,不止那两个孩子,其实府里也常有刺客,将军留下的人一旦分散开来,就很难顾全,屡次请外头的人也不是个事儿,还不如将那些银钱拿来请像单侠士这样的英雄好汉!”
不得不说,前段话让身为侠士的单昌有些担心,后半段又让单昌有些心动。
是啊,请个修士得花不少钱呢。
那些钱拿去干嘛不行呢,如果自己有那么多钱,何愁不能痛快喝酒吃肉睡花魁,多余的钱还能救济贫苦,简直是一举好几得。
单昌虽然心动,但还是很矜持:“此事等县令之事完结了再说吧,如今我心里惦记着此事,为夫人做事只怕要分心,这样不妥。”
于微毫不犹豫点头:“应该的。”
既然单昌这边没问题了,那就不耽搁了,直接把两人打发去搞县令了。
县城,吕车在客栈租了两间上好的厢房。
只是吕车和单昌如今都在一个房间,一张桌子上议事。
“照夫人说的,我们得先把这些人说动,然后带着他们平安去京城衙门击鼓。”
吕车看着那一打串名单,打了个寒颤:“可真多啊。”
单昌点头,然后一脸为难:“我们不仅要找到人,还要帮她们找到证据。”
对,最麻烦的就是证据,这件案子既然判完了,那么相对应的证据要么封存要么毁了。
但这两种,不管是哪一种,只怕要拿到手都不容易。
吕车想着夫人给他定下人口,头皮发麻的开口:“那么先去找人,然后找线索。”
这话单昌也是同意了。
两人分头行动,还要避开县令的眼线,最起码这事儿不能在刚开始就被发现。
吕车去的是一家前两日刚死了男人的家里,贫屋烂瓦,处境凄凉,简陋的灵堂上放着一口薄棺,两幅灵牌,供奉了香纸蜡烛还有两盘便宜点心。
小主,
底下的蒲团跪着爷孙两个,再无宾客吊唁。
吕车在暗处看了片刻,心里叹了一声,这家人他知道,资料上有写。
是才被县令使计霸凌过的。
县令看中了这男人的媳妇,便找了个由头抓走男人,妇人去衙门询问遭到了调戏,但为了丈夫能平安脱罪,只得委身给县令。
终于一旬之后,县令宣布男子无罪释放,见丈夫安全回到家,妇人含泪用一根麻绳吊死在了衙门口。
丈夫知道后去状告县令,被县令弄死。
全程说起来几句话就可以概括两个人的生死。
吕车却想起来都咬牙切齿。
他缓步走近这间破败的小屋,祖孙俩齐齐回头望过来。
吕车朝老人作揖,然后在老人惊诧的目光下走到香案前给夫妻俩上香。
老人语气颤抖:“你是谁?”
吕车插香,头也不回:“为不平事鸣冤之人。”
老者激动,随后又颓然,丧气喃喃:“么没用的,没用的,在这一片,他就是天,没有人能逃过,更没有人能对抗。”
吕车回头看着祖孙两,年迈的老者眼里空洞,年幼的孩子望着他一脸期盼。
吕车蹲下身与孩子平视:“县城只是一方小天地,在这里县令很大,可若跳出县城,县令就很小了。”
孩子眼中光彩更甚。
吕车朝他笑笑:“我们去京城,找大人物为我们做主。”
“大人物?”老者又喃喃:“大人物回见我们吗?”
吕车点头:“会的,我有办法。”
老者这才回过伸来,激动开口:“多谢了,多谢侠士!”
单昌那边,去的是一家贫苦的百姓之家,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班躺在软榻上晒太阳,太阳的光束打在他身上,让少年阴郁的眉眼开朗了几分。
少年看到一位彪形大汉站门外,当即摇人。
很快,屋内冲出来一名脸上带了伤疤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出来,做出战斗姿势。
院中除了这两人,好有一位妇人在浆洗衣衫,见此状况,也拿了棒槌过来助威。
单昌忙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并一股脑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少年听完呵了一声,薄唇吐出一句“不自量力”后就闭了眸子不再搭理。
妇人和中年男子听到略有尴尬,但同样没反驳什么,只说是单昌找错人了。
单昌急了,忙又搬出镇北将军。
假寐的少年猛然睁开眼睛,锐利目光直视门口那彪形大汉。
他薄凉的语气终于有了热度:“封叔,把人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