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态度告诉他,这位主顾,虽然看着白净光鲜,但不可小觑。
吴老爷在镖局摸爬滚打这么久,看人脸色是会的。
对方的几句问话,也让他哑口无言,吴老爷的说法,都是口头上的,做不得证。
对方又明摆着不达目的不罢休,若真惹闹了,一张状纸把恒远告到官府,恒远名声确实是毁了,但吴老爷却自知时间没到。
他还有些事情没做完。
眼前这位,要稳住。
不过两批货物而已,能值多少钱,吴老爷也能赔得起。
“那既然您非要如此强硬,我们也无话可说,恒远镖局不会自砸招牌,该赔偿的,我们一分也不会少!”
等吴老爷正义凛然的把这番说辞讲完,抖了抖单据定睛一看,他就愣住了。
“十万两!你们这是趁火打劫!”
两批货物而已,吴老爷还能不知道这里头都是些什么吗,字画玉器雕刻类的摆件而已,精巧有余却也没有那么贵重。
十万两几乎是恒远镖局一年的盈利了。
这厮胃口太大!
正经人家十万两的货,可不会拖给镖局。
明摆着趁火打劫。
吴老爷气得头顶冒烟,他觉得对方这是纯把他当傻子和冤大头了。
于微给管事递了个眼神,语气幽幽:“瞧瞧吴老爷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老刘你和他说说,那都是些什么东西。”
被抨击成没见过世面,吴老爷想吐血。
那刘管事站起身,悲悯的看了眼吴老爷,也不用单据,朗声开口:“古铜彩洞石瑞兽一件,三千两;鎏金掐丝十二肖佛塔一套,八千两,七彩琉璃四神兽一套,五千两;各类散碎金器银器,玉雕彩瓷各二十件,一起五万两;还有乌木,金丝木,黄花梨和紫檀等雕刻的飞禽走兽两万两,香料炉子六千两,胭脂水粉四千两,最后是一座送到法南寺请菩萨开过光的金蟾法相一万五千两。”
于微慵懒的敲着手里的折扇,语调调侃带着笑意:“吴老爷,我呢,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