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笑了：“呵，你……”

他余光扫向沈可欣，看她完全没有发觉什么，手指在小孩肚子上戳了下。

“那我问你，你真的是我和她的孩子？”

顾慎从很早之前就怀疑。

一开始这小孩只是偶尔会露出一些不属于婴儿的眼神来。

随着越来越大，这种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

直到刚才，他才彻底看清楚。

他查阅过相关的书籍，如果是什么借胎还魂……

他不介意杀了这个占了他儿子身体的魂魄。

“说！”

顾慎压低声音：“是就摇头，不是就点头。”

小孩儿一听，点头的动作执行了一半，忽然停下来，换了个摇头的动作。

眼神非常不善地瞪着顾慎。

顾慎笑起来：“还算你聪明。”

他在小孩胳膊上又拧了下，警告道：“我不管你从哪儿来的，但你既然认下了这个身份，最好一直认到底。”

“别靠近她，也别想伤害她，我随时都看着你。”

小孩儿翻了个白眼，直接蛄蛹着换了个姿势，拿圆滚滚的屁股对着顾慎。

非常之嚣张！

但顾慎却莫名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在说什么屁话，

他短促地笑了声，抬手不客气地在屁股上更用力地拧了一把：“你最好说到做到。”

小样儿，跟你爹斗，还太嫩了！

小孩儿捂着屁股，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慎，嘴巴一瘪。

眼泪还没酝酿出来，就被顾慎不客气地指着鼻子威胁。

“你敢哭试试。”

小孩儿要哭不哭的模样维持了几秒钟，气鼓鼓地把自己塞进被子里。

狗屁渣爹！

上辈子是个禽兽，这辈子更不要脸了！

顾盼第一次有意识的时候，他已经快一个月了。

后来断断续续也恢复过几次意识。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能从一个傻子重新回到婴儿的身体，他无疑是幸运的。

顾盼彻底清醒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好要尽快成长起来，好好保护母亲。

上辈子就因为他痴傻，很多事情两人并没有避开他。

争吵强迫，还有那些彼此算计。

尤其是家里的佣人从小就告诉过他，自己到底是怎么来的。

一个婚内强迫的奸生子……

即便屡次想要打掉他，但最后还是拼上半条命把他生下来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