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这么同意了？”陈南默不解。

“他就这个样子，什么事都拒绝。”凌阳笑得不羁，“但是，他什么时候管住我过。”

......

国际联赛，第一天。千景城。

“观察仔细点，尽量掩埋于人海。”陈南默向几人说道，等五人散开，他开始用传音联络凌阳，“你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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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阳很快回他：“马上，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好的。”

整个大赛场到处挂满了投影屏。有一百五十个小斗场，擂台式，五百五十间虚拟作战区。这里很大，仅仅五个人是不够的，凌阳通知了其他人，最主要的是通知了一个水蓝发的女人。

“立刻去支援。”凌阳传音给那个女人。

女人嗓音沙哑难听：“是。”

凌阳收拾了一下办公室的桌面，开门。

“凌阳。”凌风陌浑厚的嗓音响起，他站在门口，铁骨铮铮。

“爸？”凌阳似是不可置信。

“嗯，我来看看你。”凌风陌很自然的走进办公室，坐在沙发上，“你没有想去帮忙吧？”

凌风陌语气似乎只是日常问候。

“没有。”凌阳有些心急，话都不想多说。

“没有最好。你身子不好，别参与这些。”

“嗯。”

“我不是想限制你的自由，只是我也会迷茫。”凌风陌盯着自己的手，无神的说着，“我也常常怪罪自己，若不是我没有多关心你，你也不会发生那种事。我经常夜里惊醒，你在我梦里很痛，常常哭得不能自己，我都不知道该安慰你的心还是你的身体。凌阳，爸爸第一次当爸爸，做得很差，我想改正。”

凌阳对于这番话很是感动，常年在心里压抑着的不如人的想法在这一刻似乎有些变动。父亲从未认为自己差劲，只是作为一个父亲，他深爱着他的孩子，想尽力为他们摒除不好的事。

“我知道。”凌阳语气平淡，心里却已翻江倒海。

“你还是要去对吧。”

凌阳一愣，这才明白，凌风陌从始至终什么都清楚。他试图阻止，但他又不敢轻易干涉孩子的成长，作为一个父亲，他忍受着放任自己的孩子一次一次往火坑里跳却无法插手的无奈。他也曾为人子女。

“我会完成得很好的。尽量不惹麻烦，打架时也站一边。”凌阳似是松了口。

“去吧。”凌风陌向他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