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淼将花摆放到墓碑前,拿过一旁清扫的工具默不作声的清扫。
连承隐待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同样没有说话。
两个人都好像在故意较劲儿。
过了好一会儿,等溪淼把墓碑和墓碑周围都清扫了一遍,连承隐才终于开口,“妈,她叫溪淼,是平湖淼淼莲风青,花开映日红妆明里的那个淼。”
溪淼一怔,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介绍她的名字。
以前别人问她妈她名字里的淼是哪个淼,她妈都说是要泼去别人家水的那个淼。
就算是她自己介绍自己,也只会说三个水的淼。
她从来没想过原来她的名字竟然也能这么诗情画意。
溪淼怔然,眼泪不知不觉就滑出了眼眶,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从墓地出来,溪淼推着连承隐的轮椅,犹豫再三终于扭捏的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冰局。
“那个……你下午还去酒店上班吗?”
连承隐没说话,溪淼鼓起勇气,“我是想说,你下午要是不回酒店上班,那我们就直接打车回去。如果要去,那我就先送你过去。”
“不上。”连承隐终于开口。
溪淼稍微松了口气,推着连承隐往不远处的地铁站走,神色也轻松了起来,“那我们就一起回家,正好去超市买点菜补充一下冰箱。这个时间点过去,还能赶上超市的打折时间。”
“不急。你家住哪里?”
“我家?你不是知道了吗?”
“我问的是你妈家。”连承隐面无表情的昂头扫了溪淼一眼,“难怪你妈能坐到你头上撒泼。就你这样的,真是好好的为笨蛋争了口气。”
溪淼来不及计较连承隐的毒舌,赶忙追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连承隐懒得回答这个问题。
“连承隐,我知道你应该是想帮我,但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的。”溪淼着急的解释。
“你自己解决?你怎么解决?是跟我离了婚回去跟你妈看好的那个家暴男结婚,还是自己掏腰包把彩礼钱还回去?”连承隐一连两问,问的溪淼哑口无言。
“溪淼,你脖子上顶这个大个脑袋是出气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