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淼洗完澡出来回卧室,手里还拿着浸了热水的毛巾,“连承隐,你擦个脸……”
溪淼走到卧室门口,话还没说完就收了声音。
连承隐没在卧室,脱在一旁的外套也不见了,但抹疹子的药却依旧在她刚才放的地方。
连承隐没有抹药,并且走了。
溪淼看着空荡荡的卧室和扔在一旁的药,心脏忽然好似被一把钝刀砍了一刀,然后不停的来回拉扯着疼。
连承隐一声不响的离开了,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不高兴她的多管闲事吗?
溪淼心想,连承隐一看就是那种并不好接近的人,又或者说其实是很难有人能走进他内心的人。
所以连承隐现在这么突然的离开,是因为已经察觉到了她的感情,所以在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她,一切都是不可能的,让她不要痴心妄想吗?
若不是因为这个,溪淼实在想不出连承隐在全身过敏的情况下,为什么会这样不声不响的大晚上离开,并且还把从医院带回来的药扔在一边。
这些被连承隐扔在一边漠视掉的药,又何尝不是溪淼的心意呢?
溪淼垂眸抿了抿唇,转头将手里还透着热气的毛巾放回浴室。
其实这样也好吧。
至少连承隐从一开始就表明了态度,没有故意吊着她,更没有故意利用或是玩弄她的心意。
成年人的世界,拒绝已经表达到了这份上,就该礼貌的止步了。
溪淼深深的吐出一口气,重新开水洗了一把脸。
人好像总是贪心的,有了这样就渴望那样,拿了黄金镯还想拿玉如意。
可又有哪样事情是真正可以称心如意的呢?
连承隐帮了她那么多,也没要求她回报什么,她就不应该贪心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