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接连入喉,神经被短暂地麻痹,他靠在沙发上,点了支烟。
屋里光线昏暗,打火机亮起的一刹那,照亮了他疲惫的眉眼。
半明半暗间,火光消失,一切归于黑暗,只留下指尖那点无声燃烧着的猩红。
烟雾缭绕,消弭在夜色里,如同他那颗不断下坠的心。
直到夜幕褪去,天边泛起鱼肚白,还是没能找到戴都,沈珩终于陷入绝望,也知道,戴都铁了心离开,存心不让他找到。
他气得再次砸了手边的酒瓶。
说不清是愤怒还是不舍,心口堵着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突然,一声狗叫声让他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那条狗还在,戴都就一定会回来!
沈珩扶着沙发站起身,踉跄着脚步往后院走去。
和戴都的好友叙旧,其乐融融不同,这边是人犬相对,冰冻三尺。
看着伸着舌头喘气的黑狗,沈珩冷笑,“你主人都不要你了,你说,我要怎么处置你?”
出动手下的人,找了戴都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找到。
那个小姑娘就像不曾出现过一样,彻底消失了。
他担心她会遇到危险,吃不饱饭,又恼怒她一声不吭离开。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敢相信,戴都就这样退出了他的生活。
煤球仰起头,“汪汪”叫了两声,像是在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