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对着自己的父亲,宋霁初也不敢反抗什么,只好乖乖跪了下来。

“今天你在博远侯府,都干什么了?”宋曜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没干什么啊。”宋霁初也没明白,就算四姑娘宋霏霏告诉宋霁初,有博远侯府的小女使去找大姑娘宋雯华,宋霁初也没多想什么。

“你的事儿,我和你爹都知道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范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宋霁初,仿佛宋霁初干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我真的什么都没干,用茶时,不小心弄脏了衣袖,便去马车上换了一件,回来后,母亲便派人送我回府了。”宋霁初没提小女使弄脏衣服的事,提了又能怎么样呢,到底是博远侯府的女使,也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她的这对父母,怎么会在意这种小事。

“还不说实话。”宋曜看着是酒劲儿上来了,完全听不进去宋霁初的话,抬起手要打宋霁初,还是范夫人拦住了宋曜。

“弄脏衣服,也不是什么大事,换了衣服,赶快回来入席便是,回来的路上,你去哪儿了?”范夫人单刀直入。

“我不认路,在侯府里找了许久,才找了回来。”既然已经瞒了小女使弄脏衣服,干脆把小女使带错路一并瞒了下来。

“你要是还不说实话,你爹生气起来,真动起手来,我也管不了。”范夫人放开了拦着宋曜的手,神情冷淡的说。

“啪!”

宋霁初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从小到大,祖母和伯父伯母把自己当眼珠子一样疼,别说掌嘴,就连一手指头都没打过宋霁初,在广陵宋家,只有宋霁初揍四少爷宋筹的份儿,旁人哪里敢动宋霁初。也是到了京城宋家,在高姑姑手下,宋霁初挨了不少手板。如今可倒好了,挨手板已经不算完了,就这样生生给了宋霁初一耳光。

“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宋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博远侯大寿,男女分席,你又不是不知道,舔着脸往男宾那边凑什么热闹。”

宋霁初傻了,身形却没有晃动,笔直的跪在那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又倔强的不让泪水流下来。不用照镜子,宋霁初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已经肿了起来,自己的皮肤,是那种很容易留印子的,即便是夏天睡竹席,印子也会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