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远看见宋霁初白藕一般的手臂上,赫然多了两道血痕,便皱起了眉头,怎么真割伤了自己?
唐修远抱着宋霁初往主屋的方向走,不用唐修远吩咐,白果也会在主屋候着。
宋霁初将头埋在唐修远胸口,什么都没说。
“他们被我赶出去了,想哭就哭吧。”唐修远轻声哄着,就像哄孩子一样,声音很轻,却很温柔。
宋霁初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在广陵多好啊,不仅是广陵宋家,就是在整个广陵城,自己从来都是横着走,从来不用瞻前顾后。
在京城呢,在京城宋家,就没一件好事。
白果已经在主屋等着了,毕竟是刀兵所伤,伤口还是要处理下的。大爷宋筠也得了消息,立即赶了过来。
本来昨日出事,今日梁国公又告到了圣上面前,大爷宋筠本就打算晚一点再来看宋霁初,现在可倒好,竟出了这样的岔子。
白果正在给宋霁初看伤,一银针扎下去,宋霁初瞬间吐了口老血,唐修远一边轻轻的帮宋霁初拍背顺气,一边拿了块干净的帕子,小心的擦拭宋霁初嘴角的血迹。大爷宋筠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囡囡!”这可是广陵宋家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姑娘,是在广陵城横着走无人敢招惹的姑娘,是同扬州商会及扬州百商谈笑风生的姑娘,是连太后和圣上也称赞的姑娘。
怎么会这样?
“哥哥。”宋霁初认得大爷宋筠的声音,好容易止住的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大爷宋筠也是第一次听到宋霁初在京城宋家的事情,之前宋霁初只跟宋太夫人一个人说过,宋太夫人又不许大家过问,如今宋太夫人已经过世,广陵宋家是当真不知情。
宋霁初止不住的哭,大爷宋筠直接扛着枪就出去了,想都不用想,大爷宋筠这是要打上门去,宋霁初赶忙止住了哭泣,让人把大爷宋筠喊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