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带我们剿匪,本来也已经清缴的差不多了,谁知道那一小股山匪,狗急跳墙,在刀上喂了毒。”大爷宋筠和宋霁初,一面走一面说。
所以,唐修远是中毒。
“白果,王爷情形如何?”
唐修远已经被抬到了床上,女使正用帕子帮唐修远擦拭额头和手。
“娘娘,王爷的伤只是皮外伤,并不妨事,棘手的是这毒。”白果很是为难,“属下无能,解不了这毒。若是恩师还在,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宋霁初心凉了一半,白果师从名家,医术甚至比宫里的太医还要厉害,当初也多亏白果和白果的师父,孩子们才能平安抵京,连白果都解不了吗?白果的师父,喜欢游历四方,连白果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当初白果跟着唐修远回京的时候,就听说师父西行去了,这几年,连个只言片语都没给过白果。
“去请太医。”不管行不行,总要先试一试,万一可以呢?
“屋里的事,谁都不许乱说,尤其要瞒着两个小主子。”宋霁初下了封口令,孩子们还小,怕是受不住这样的变故。虽说纸包不住火,总归多瞒一天是一天。
“是。”一群人应了下来。
临江王府去请太医的事情,自然传到了圣上耳朵里,宋霁初看着眼前来给唐修远看病的太医院正,甚至怀疑,圣上已经知晓唐修远的情况了。
“有劳太医。”宋霁初表面上并不显露什么,只是将太医院正引了进去。
太医院正一大把年纪,连眉毛、胡子都是白的,能坐上太医院正的位置,医术自然不差。
老院正本来是信心满满的给唐修远搭上了脉,结果却是越号脉,脸色越凝重,唐修远这伤,也太奇怪了,老院正不停地薅自己的胡子,看来确实棘手。
老院正收了手。
“太医,王爷的伤……”。
“老夫相信,其他大夫也是尽了全力了,若找不到解药……”老院正摇了摇头,没说下去。
宋霁初只觉得力气都被抽了出去,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唐修远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北狄人再凶残,不一样是唐修远的手下败将,怎么就在小阴沟里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