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请到假,沈石溪直接从喀什飞回了乌鲁木齐。而白漫晴和郎晓宇,则拿着沈石溪给她们准备好的出行攻略,坐上了火车前往赛里木湖的旅程。
休息了一晚,自然醒后,两个人又去租了一辆汽车,开始自驾被誉为“大西洋最后一滴眼泪”的赛里木湖。
抵达赛里木湖后,她们在月亮湾停了下来。沿着栈道走到湖边,湖水清澈见底,湖面波光粼粼,远处的雪山巍峨壮观,近处湖边的草地上则点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还有风车在悠闲的转动。
两个人眼前的景色深深吸引,坐在湖边,静静地欣赏着这一切。
郎晓宇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看着这如诗如画的景色,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随后又开始哇哇大哭。
白漫晴被郎晓宇突然的哭声吓到,连忙关心道,“晓宇,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郎晓宇摇了摇头,哽咽着说,“没有,我只是觉得这里太美了。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美丽的地方,而我却把自己困在一些莫须有的事情里。我就是突然觉得有些难过,我的人生好像毫无意义。”
白漫晴用手轻轻搭过郎晓宇的肩膀,安慰她说,“生活有时候确实会让我们感到压抑和疲惫,但生活也有很多惊喜啊。你看这湖,这山,它们一直都在,只是在这么远的地方等待着我们来欣赏。以后,我们就多多走出来,去发现这个世界更多美好的东西。”
“我能吗?”郎晓宇有些没底气的嘟囔道。
“当然。你看这赛里木湖,它不要接受夏日烈烈阳光的照耀,也要面对冬日的风霜雨雪,但它依旧如此美丽。我们的人生也应该如此,不是吗?”白漫晴鼓励道。
郎晓宇深深的叹了口气。
“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了,所以有些累?”白漫晴轻声问道。
郎晓宇苦笑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望着远方,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半晌,郎晓宇才哽咽着缓缓开口,“我觉得我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白漫晴被郎晓宇突如其来的情绪吓了一跳,握住郎晓宇肩膀的手又用力了一些,试图用自己的力量给她一些支持。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白漫晴的语气坚定而温柔。
郎晓宇低下头,用手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抬起头,望着白漫晴,眼中满是感激和信任。
“晓漫,我,我真的觉得好累啊。每天已经如此努力工作了,可工厂却一点起色都没有。我好像没有那个能力,我感觉工厂快要开不下去了,怎么办啊······ 让我去应酬,去求那些恶心的老男人,我又做不到,我该怎么办啊······ 我感觉我的人生好失败啊。”郎晓宇的声音哽咽的断断续续的,泪水依旧没有停。
白漫晴默默地听着郎晓宇的诉说,心里满是心疼。肩负着两百多人的工厂,所有的压力都是郎晓宇自己一个人扛着。
在家人朋友面前都是故作轻松,背地里郎晓宇一个人日日夜夜的加着班,为了业绩忍着去应酬,去做自己并不想做的事。
郎晓宇心里的苦,郎晓宇有多努力,白漫晴一直都知道。只是,她却无能为力,帮不上任何忙。
疲惫和无奈,失落和迷茫,好像是这个时代每个年轻人都在面临的问题。
没有唯一的解决方案,只能各自向前走,尝试着去找到自己的解决方案。
“你的人生一点都不失败。你解决了两百多人的就业问题,你对这个社会都是有贡献的,你多优秀啊。你的人生又怎么会是失败呢?”白漫晴鼓励道。
“可他们马上要失业了······ ”
“不会的,不会的。”白漫晴轻轻地拍了拍郎晓宇的后背,坚定的安慰道,“一定会解决的。回去我陪你去应酬,我们也可以找林峯,找我姐我姐夫,他们有些钱,可以帮你解决一部分问题的 ······ ”
听到白漫晴说找他姐夫,郎晓宇破涕为笑,“小心姐姐姐夫说你坑他们钱。”
白漫晴摇头。“不会的。你还不知道他们,他们比谁都热心肠。”
“所以啊,你千万不能告诉他们。”郎晓宇叮嘱道,“他们对我而言,也是家人一样的存在,我也不希望他们担心。”
白漫晴点点头。抬头看向远方,湖水清澈蔚蓝,仿佛一块巨大的宝石镶嵌在群山之间。微风吹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看着这份大自然的恩赐,白漫晴感慨道,“也许,我们的人生就像这湖水一样,有时候平静得如同一面镜子,有时候又会泛起层层涟漪。但是无论它怎么变化,它始终都是那么美丽。我一样,你也一样,无论生活给我们多少压力和挑战,我们肯定有能力去面对和克服。”白漫晴的语气中充满了鼓励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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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总是这么能量满满?”郎晓宇问道。
因为白漫晴的妈妈曾经告诉过她,她做的每一个选择都只有她自己能为自己负责。每一个选择都会有得有失,所以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接受选择带来的结果。即使是不好的结果,也要去学会接受和面对。
“那我把我的能量分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