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赶的我，你还上赶着想被我骂吗？”她越说越委屈：“你不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说到最后，姜妗玫瑰色的唇角往下撇了一下，硬生生忍住了，只是她皮肤白嫩，眼圈的红就很显眼。

她生得这样美，露出受了委屈的神情，叫人心都碎了，恨不得跪在地上将全世界都捧到她眼前。

商立燮垂在身侧的拳头死死攥紧，压下心头的一阵躁动才开口：“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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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什么？”

“……对不起。”

“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想必我的耳朵有问题了！”姜妗故意大声的反问他。

凭什么他对她无缘无故的发火后，说句对不起，她就要原谅他。

这个无情无义的糙汉子，活该没朋友！

亏她还觉得他人不错。

“刚才是我语气不好，我向你认错。”

“你哪里会有错？”姜妗一副不轻易妥协的模样。

商立燮走近，垂眸望着她琼鼻菱唇一副娇小姐的模样，放缓了语气：“你应该知道，我成分不好，跟我走太近，会有闲话。”

终究他还是决定坦白，觉得如果惹恼了她，恐怕真的很难再回头。

姜妗这才终于正面扬眸看他，“真心话？”

男人点了点头。

姜妗暗自骄矜:哼，看在他是出于关心她的份上，可以勉为其难的原谅他。

但是面上却还是冷冰冰，如果真的太过容易，以后他只会觉得她越来越好欺负。

姜妗抬抬下巴，“成分好坏，不是听别人说的，是要自己判断的。”

“我看人，从来总相信自己的判断。”

这几句话没有故意提高声音，可是却声音洪亮到撞击进商立燮的内心深处，打上烙印。

“只要我愿意接触的，他就是好的，不管别人说什么。”

是了，商立燮忘记了，这个从城里下来的女知青小姐，行事做人从不依照别人，她有她自己的一套方式。

商立燮眼里渐渐泛着不易察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