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依也怪不好意思的,跟着一起蹲在地上捡了会儿。
周特助推了推眼镜,看着余依说:“多谢余小姐。”
“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余依客套寒暄了一句,“这些要送给琛总吗?”
周特助睁大了些眼睛:“琛总这段时间都不在公司,您不知道吗?”
“那他干什么去了?”前几天余依见到暮景琛的时候还看他黑眼圈重重的,像是为了几十亿的大项目熬了几个大通宵。
周特助道:“童总的父亲过世了,琛总在童家帮忙啊。”
“什么?!”余依难掩震惊,“童彤的父亲……不在了?”
周特助点点头:“是啊,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明天就要出殡。”
余依微张着嘴,双瞳快扫了几下,将周特助和温柏、齐升珺都甩在了后面。
“姐!不去吃好吃的?”温柏在后面喊。
齐升珺狠打了下他的后脑勺:“吃什么吃?没见到依姐急着呢?跟上啊!”
“哦哦哦。”
周特助看着先后跑开的三个人,没忍住笑了一下,很快收回了笑容,回到办公室开始做勤勤恳恳的打工人。
……
童家高挂着写了大大“奠”字的白灯笼,家里零星的几个家佣也都穿白戴孝。
上上下下都是悲伤沉闷的氛围,迎面而来一大股烧纸和焚香的味道。
余依越往里走心情越沉重,温柏和齐升珺跟在后面也大气不敢出。
跨过一道高高的门槛,余依看见了身披麻头戴孝的暮景琛。
那双修长的手拿着厚厚一沓黄纸,半跪在火盆前,浓浓的火舌将他手上的黄纸燃成灰烬,随着一阵阵热风飞出来,挂在了余依的发丝上。
火盆前是一具冰棺。
里面,童父面无血色躺在里面,像是睡着了,很安详。
黑白的遗像,纯黑的雕花边,似乎就这样将一个人的一生挂在了灵堂之上。
让后世瞻仰,褒贬是非也皆由后人评说了。
“嫂子?”暮景琛回头才注意到来人是余依。
他连忙站起了身,想上去迎一迎。
或许是最近通宵熬夜比较猛,站起来的一瞬间,暮景琛感到眼前发黑,有些迷糊。
好在余依扶住了他才没有摔倒。
“嫂子,你怎么来了?”暮景琛跪坐在蒲团上缓了会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