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响起,现场乱作一团。
赵砚舟落地的那一刻,感觉周遭的声音在一瞬间安静下来。他的骨头像被敲碎了,无数的蚂蚁爬上身体,啃咬每一寸神经,痛得神经都麻掉了。
他抬手想要捂住伤口,胳膊颤抖了一下,无力落在雪地里,掌心触碰到小小的硬物。
沾了血的钻戒安静地躺在雪地中,折射了灯光,刺痛赵砚舟的双眼。
“西西……”他轻声呢喃,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四周的保镖围了上来,神色慌张,有打电话的,有试探赵砚舟气息的。他用尽最后的一分力气,把钻戒握在掌心,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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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溪魂不守舍赶到高铁站,验完票后踩着点来到月台。铁路工作人员主动找到她,一路带到商务舱里去。
给她安排的是靠窗的位置,旁边坐着一个高个子年轻女孩,一头短发又飒又干练,正在看军事杂志。
林若溪放好行李,刚坐下来高铁缓缓开出。看着窗外陌生的街景,她像被抽走了魂魄一动也不动,只剩下空荡荡的躯壳。
视线很快变得模糊,她默默擦掉眼泪,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
车速很快,窗外陌生的风景很快被黑暗所吞没。外头又开始下雪了,明明车厢里开了暖气,林若溪却感觉浑身冰冷、刺骨寒意。
再后来,这种冷入骨髓的寒意变为刺痛,在小腹的位置无限放大。
痛……
是比来例假更折磨人的疼痛,浑身痉挛、四肢抽搐,冷汗不停地从后背渗出,林若溪的身体不由地缩成了一团,肩膀微微颤抖着。
她死死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可她实在太难受了,整个人几乎藏在座位上,牙齿“咯咯”地响。
“小姐,你没事吧?”身旁传来陌生的女声。
林若溪张了张嘴,喉咙又干又紧,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疼痛感持续袭来,她的脑袋发胀,整个人就像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抖得像筛面粉似的。
旁边的女孩慌了,连忙起身去找列车员。
痛!
小腹就像被扎了一刀,痛得整个人都麻木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