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话程思都没有说出口，最后也只艰难的，“嗯”了一声，他现在是没有立场问那么多的。

靳礼只收到一个简短的嗯，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你就没有其他想跟我说的吗？”

程思安静了很久，靳礼也等了很久，看他迟迟不说话，嗤笑了一声，“是我打扰了。”

靳礼就要挂电话，程思拿着手机感觉手有些犯疼，他赶紧喊住，“有的。”

他对着手机那头的人把自己在脑子里演练了好久的语言，一字一句的麻木说出来，“靳礼是我做错了，我对不起你，以后你一定会遇到一个对你很好，跟你很般配的人，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程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些话的，话说完了，嘴唇也被自己咬出了血。

他不知道对面是什么样的心情，只听到一句很淡的话，“好，谢谢你的祝贺，我心领，程思再见。”

说完这句话对面就传来了忙音，程思还呆呆的握着手机，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胸闷的厉害，感受不到疼似的用力捶着，嘴里念叨着，“没事的，没事的…”

余妍箐听到动静赶紧过来看看，当她推开门看见程思一拳一拳捶着胸口，吓得赶紧过去阻止，“程程你怎么了？别吓妈妈！”

程思被人抓着手腕惯性动作还要捶胸口，被余妍箐这话叫回了神，有些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淌下泪来，“妈，我心里好疼。”

程思看着性子软，其实比谁都轴，从小到大不管遇到什么事从不爱跟家里人诉苦，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说这样势弱的话， 余妍箐听着心里也难受，过去抱了抱儿子，“没事的没事的，以后都会好的。”

程思没说话，第一次不管不顾的放声大哭，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程思你这样的人怎么还好意思哭啊，你太不要脸了，”

但就像是按下了发条怎么都停不下来，是他亲手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