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郝爽回到宿舍里,路过镜子时朝里面看了一眼,立刻看到了自己胖乎乎的身材。
她停住脚步掐着腰在镜子面前扭了扭,又左右端详了一下自己,忽然惊恐地发现自己好像又胖了!
想想美娜那窈窕婀娜的身段,再看看自己这圆滚滚的身材,天呐!原来自己每天都在给她做陪衬啊!人家要是月亮自己就是星星、人家要是红花自己就是绿叶、人家要是一盘好菜,自己就是菜里的葱花……总之,自己好像就是给别人起烘托作用的。
这可不成!要改变!要改变!问题是怎么改变?只能变瘦!怎么变瘦?一个方法是不吃东西或者少吃东西。噢不不不,那可不成,那样生活就太无趣了;那就只剩下运动了。跑步?不行,自己扁平足走不了远途,更别说跑步了。再说跑步太累,自己从小就没有运动细胞,自己也实在是不喜欢运动,所以坚持不下来。要不就跳舞?可是……哎对了,上午傻大个教的那个健美操特别好,要不试试那个?
想到这儿,她对着镜子回想着汉克斯教的动作,一节一节地跳了起来。
郝爽手忙脚乱地跳着,忘记的动作自己就胡编乱跳,忽听门口有个憨憨的声音说:“这个东(动)作不对。”
此时郝爽双脚叉开,一手掐腰扭臀,一手上举,就这么呆住了。她慢慢地回过头,发现汉克斯站在门外,正认真地看着自己。
汉克斯站在门外给郝爽示范了一下正确的动作,还解释了一下:“这一节最后一个东(动)作应该快速地扭腰两次。”
郝爽没有说话,而是学着汉克斯示范的动作重新做了一次,得到了汉克斯的表扬。
郝爽终于露出笑容,对汉克斯说:“那你再帮我看看其它动作做得对不对,可以吗?”
汉克斯点点头。
郝爽忽然想,就这样一人门里一人门外的跳来跳去的场景实在有些奇怪。如果让他进屋的话,屋子里的空间又太小,索性走出来站在院外,面对汉克斯开始一节一节地跳了起来。
美娜听到声音走出宿舍,看见郝爽在跳操,很自然跟在郝爽身边一起跳,正准备帮老公洗碗的林老师看到了也跑过来跟着学。
汉克斯首先带着她们重头跳了一遍,然后一节一节地让她们自己跳,边看她们跳边纠正动作,确保每个人都完全掌握了要领才结束。
郝爽练得满身是汗,见两个女老师笑容满面地离开了,心里腹诽:自己是为了减肥,于老师和林老师又不胖,她们跟着自己一起跳是怎么回事?
董得多这一觉睡得舒爽,伸了个懒腰,拎起茶壶对着嘴喝起来。没想到壶里的水洒了他一身,他想换件衣服,从包裹里翻出一件,感觉衣服有个地方鼓鼓囊囊的,摸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
原来他离家前的晚上把一部分钱缝进一件衣服里,因为走得仓促,他竟然把这个事情给忘了。他暗自庆幸自己做了两手准备,要是把钱都放包裹里会被莽哥那伙人都给搜走了。
又一想以为自己没有钱了,来时路上吃了不少苦,董得多不由得傻笑起来。
董得多换了衣服走出大仓房,看到星星和绒花写完作业正在葡萄架下说话,忽然想起珠算口诀的事,就走过去对星星说:“你帮我写几个珠盘口诀,写完了给大姐、胡闹妈妈、胡萝卜妈妈爸爸一人一份。”
星星准备了几张白纸,根据董得多的口述开始写。
宝贝睡醒了,在自己的鱼缸小床里躺了一会,慢慢爬起来,见妈妈还在睡着,自己悄悄起身下地,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外。
走到客厅里见胡闹妈妈正在打算盘,就伸手拉过自己放在餐桌旁的算盘车往外走。路过门坎时,算盘落地发出“咣当咣当”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