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白知辛又去了两趟峪城,共买了两万两粮食,而城里也没有听见什么抓捕罪犯的动静。
课堂重新开课,孩子们叫夫子的声音都亲切了,这倒让夫子们受宠若惊。
继上次的曲辕犁后,镇北王好长时间都没有听到花果山的动静了,后来听说,连张勇胜都在种麦子后,就了然了。
谁知这群人这么不经念叨,他看着匣子里的东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他以为这盒珠宝是送给他的贺礼,毕竟这个月是他的寿辰,万万没想到啊,这是花果山卖给他的,还让他估价。
他怎么估价,给少了显得王府小气,给多了,他亏得慌。
“咳咳,父亲,您没听错,据说是他们要盖房子,没银子了,这珠宝又是他们抢的,不好销赃,所以……”
瞧这话说的,一点都没拿他们王府当外人呀。
“哼!”不用想,又是那几个心眼子的主意,去年王府安置了将近两万流民,亏得北地辽阔,人口稀少,要不然,光安置都成问题。
虽然有了银矿,但这一冬天,又不能种粮食,这两万人他可是白养着的,倒也不全是,肥皂作坊开了不少,倒是为部分流民提供了不少生计。
但他还要养着大军,发欠的军饷,发冬衣,换装备,可恶的是,朝廷发的军饷还不如往年的一半,鹿鸣山炼银都快炼冒烟了。
还有粮商那边,欠条是一堆一堆的往王府送,不得还点儿。
虽然肥皂作坊也赚了不少银子,奈何王府的窟窿太大。
仲敬天又看了看匣子里的珠宝,确实品质上乘,“你觉得给多少合适?”
“父亲,我哪有您的眼力呀,还是您定吧。”
造纸作坊正式投入运行,首先出的是练字用纸,然后是孩子们的课本。
那个小窑倒是烧了不少胶泥活字,这样,以后他们想出什么书都方便的多。
现在空出了人手,他们还准备建一个大窑,为烧制水泥做准备,就是在这之前还得想想怎么向王府再要些铁矿粉,矿渣也行。
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在夏季来临前,再盖一批房子,可就是,这银钱……
白知辛数着张勇胜送过来的银票,呃,六千两,好歹是个镇北王呢,怎么这么抠。
在乡亲们的努力下,房前屋后,种了不少山上移栽下来的树,还有些果树,就是不知到时结的果子酸不酸。
白知辛坐在小院儿门口的小树下,思考着水泥的事,之前他们就商量过,以水泥的硬度而言,建城墙是可以的。
但是,建城墙不管是工程量还是银耗量,都不是队伍现在可以承受的,最主要的是,他们没有铁矿粉,无法实现水泥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