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上朝了。”
“他……皇上……怎么突然……”
左易竞惊愕,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他爹在打理朝事,皇上可是很少露面的,除了他爹定期汇报朝政的时候。
“银矿的事,皇上知道了,这已经是开恩后的结果了。”
“那咱们……”
“小惩大诫而已。”
终究他们府上只有一人在朝为官,即使私开银矿,也只会被认为贪财而已,就是这么多年可惜了他的儿子和孙子们了。
“那以后,皇上?”不修仙了?
“嗯。”
“蔡和郡那边?”
“私兵的事由承恩伯顶着,皇上睁只眼闭只眼而已。”
“爹,还有件事,严景仁查到严化通的死和一群流民有关,但那群流民好似还和镇北王有些关系。”
这是蔡和郡刚传过来的信,信上没写的是严景义的死也与那群流民有关,因为王安并不觉得左丞相会在意这个,所以没写。
“流民?镇北王?”左中诚双眼微眯。
良久。
“唉,我以为我是那个执棋人,不曾想,我和承恩伯都是棋子,皇上是在下一盘大棋呀。”
“该收的都收了吧,那位的城府远比咱们想象的要深,下次可就不是打板子那么简单了。”
“还有,告诉各方,和镇北王有关的事都不要轻举妄动。”
皇宫。
“不孝子啊,盛家的天下要败在你的手上了。”
“父皇,不会的,父皇……”
贞德帝猛地坐起来,大口的喘着气。
“皇上。”小太监悄声上前。
贞德帝摸了摸额头的汗,“备水!”
片刻后,贞德帝坐在浴桶中,手指清点浴桶的边缘,自从火药出现后,他就开始坐立难安了。
当年,仲家和盛家一起打下江山,本是可以平分天下的,但仲家却选择了镇守苦寒的北地。
也因此仲家获得了全族前往北地的特权,他们的大义,盛家先祖的信任,使盛氏江山越发稳固。
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镇北王的威望越高,高位之上的人就越发不安。
三王之乱,流民北上,皆是他的手笔,他本想借流民拖垮镇北王,没曾想竟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