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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出来了?”玉晚穿着周宴翎的鞋,从房檐下的拐角走了过来。

周宴翎定睛一看,提着的心总算放下。

玉晚肉眼可见见到男人那原本仿若个小孩子般无助又焦灼的眸子,在见到她那一刻,瞬间有了光彩。

他大步上前,一把将玉晚抱起。

“晚晚,还好你没事,太好了。”

他做的梦中,晚晚永远离他而去。

“哎呀好啦好啦,这么冷的天,你怎么鞋都不穿就出来了?”沈玉晚耐着性子哄起来,见周宴翎光着脚,这周宴翎不嫌冷吗。

“我的鞋,你穿着呢,为夫当然没得穿。”傻晚晚。

“这样呀,我方才想小解便出来小解了下,你看看你,急成什么样了。”沈玉晚安慰道,周宴翎眷恋抱紧。

“晚晚不知道,我刚才差点疯掉。”他方才真的以为有人绑走了晚晚。

“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咱们回屋吧。”沈玉晚现在只想回屋,她和裴宣在雨夜房檐下待了这么久,就算一直亲,体寒的她还是有些冷。

“等下晚晚,你方才出门的时候,看没看见裴少卿?”周宴翎回过神来,晚晚找到了,那裴宣去哪了。

“啊?没有,我起床时,屋里没有他身影。”

“应该是他自己觉得不该打扰我们,自行离去了吧。”

沈玉晚随口找了个解释,搂住周宴翎腰。“回屋吧,他去哪了明天白天不就知道了。”

周宴翎觉得晚晚说得在理,正当他要抱着晚晚回屋时,男人那冷峻嗓音响起。

“臣方才去处理了今日那些绑匪尸体。没和殿下道别,臣自是不私自离去的。”

只见不远处,裴宣墨发淋雨,身上玄袍湿漉漉,周宴翎目光落在裴宣薄唇上,只见那唇瓣嫣红的能滴出血来。

周宴翎更用力抱紧怀中玉晚,不知为何,他觉得这裴宣不对劲。

沈玉晚咬住樱唇,这登徒子,居然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