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扯了一个嘴角,叹着气道:“可能过年都要在南溪过呢!”

袁三郎打量了她一眼,道:“瞧你应该也是好出身吧!怎么还用出来投靠亲戚?”

秦宁并不想回答他,但是满心的郁闷又无处发泄,便在袁家食铺的另一侧门槛处靠着,问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听完说说你的想法哈!”

袁三郎一脸认真地看着她,道:“你说!”

秦宁在脑中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有一个朋友,她去年定亲了,然后定亲的男方今年染了疫病,治好后一直体弱,今年入冬的时候又感染了风寒,大夫说他没多少活头了,甚至可能都熬不到年,此时男方家里来人说提早成亲,你觉得我这个朋友该去成亲吗?”

袁三郎稍微思索了一下,他们家里,只有他兄弟三个,没有个姐妹,也没个人物参照,不过家里还有个妞妞,目前家里唯一的女娃娃,于是袁三郎脑补着将袁未代入了进去。

只代入了一下,他便甩着脑袋摇头道:“这要是体弱,没有生死之攸,那这亲是该结还是得结,但若是病的都要不行了,男方还记挂着要成亲!那不是害人家姑娘吗?不行不行,这亲事不结为好,这要是守寡了再改嫁可就难了,还不如不结。”

秦宁见此小心地问道:“你就不会觉得我这朋友背信弃义吗?”

袁三郎想了一下,道:“若是成亲了之后,男方突逢疾病,女方这时候跑了才能算背信弃义吧,只订亲的话,也是允许退亲的啊!这不也常见吗?在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时及时停手,这叫什么来着?哦,这叫止损!”说完心想,这妞妞说的话可真难记啊。

秦宁将“止损”这两个字在口中念了两遍,然后似想通了似的,一股脑的从门槛上直起身来,朝袁三郎扬了一个笑脸,道:“谢了,我明白了!”

袁三郎见她突然直起身要走,便问她,“在我这聊半天,啥也不买就走啊!”

秦宁依旧笑着,道:“明儿个我叫柳条来买,今儿出门没带钱!”

袁三郎也是开玩笑,摇摇手向她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