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酒精的盖子,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皱了皱眉头,但还是鼓起勇气,将酒精涂抹在了后背上的伤口上。
顿时,虽然有麻醉,但还是有一阵剧痛袭来,她差点叫出声来。
但她还是忍住了,继续涂抹着酒精,直到伤口全部被覆盖。
然后,她用纱布轻轻地包扎了一下伤口,尽量让自己感觉舒服一些。
做完这一切,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衣衫。
她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里感到一丝欣慰。
至少,她现在有了一些生存的希望。
注射了一支营养液,她小心地把医箱子收好。
她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下,但脑海里却不断地浮现出宁衍墨的身影。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但她知道,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然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安芷舒就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哭泣声惊醒了过来。
“柳罗!我哥!”
安芷舒头疼欲裂,昨晚她躺在床上,浑身酸痛,稍微一动弹,就牵动了后背的伤势,痛得她龇牙咧嘴。
难道这个年轻人已经不行了?
透过敞开的窗子,他看到外面还没有完全明亮的天空,但他并没有在意自己,而是抓了一把放在床头的棍子,挣扎着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跑。
“什么情况?”
才走到桂枝院子门前,就听见她抽抽噎噎的抽泣声,凶狠的清妈妈也在一旁擦着脸,却无人应答。
提着药箱的老人一副医者的模样,被桂枝的哭声弄得心烦意乱,捋着胡须摇了摇头:
“都说了,这小子已经没有希望了,就不要白费力气了,快去办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