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逑儿怎么会被按察司抓了呢?我听人说,一旦被抓进按察司,只怕就算活着出来,也得扒层皮。”
高赟的妻子对按察司知之甚少,在他看来,不就是一个砸门吗?他们得罪谁,也不敢得罪自己公公。
“唉呀,怕什么,父亲如今是吏部侍郎,谁不卖他几分面子,那个按察司竟然敢抓逑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闭嘴,我看你才是不知天高地厚。”
高赟可不是他爹,他可不怕这个妻子。
“你懂什么?你知道按察司是什么地方吗?那会宁侯顾承宁在皇后丧期满后,又接任了按察司,就他的性格,要是逑儿真犯了什么事,那就完了。”
一听是个侯爷,高赟的妻子有点怂,不敢再说话。
高夫人一听更加担心,那可是自己的长孙,心头肉。
“赟儿,那顾承宁不就是个侯吗?他连你爹的面子都不给?”
高赟算是他们家最有能力的一个人,二十六岁中举,可惜一直没能中进士。
以至于都三十六岁了,还无官无职。
不过他一直对他母亲惯着儿子不满,可没有办法,这个时代,孝道大于一切。
儿子哪里敢对父母表示不满,那可是大逆不道。
“唉呀母亲,你知道什么呀,那顾承宁虽然只是个郡侯,可他是陛下和皇后养大的,他的父亲就是陛下追封的安夏王,咱们乘国除了李氏宗亲,这可是唯一的异姓王,虽然是追封的。”
“那顾承宁连皇子都敢抓,都敢用刑,更别说逑儿了,多少人折在他手上,这个人就是个疯子,就逑儿那跋扈样,肯定惹了什么事,让人家抓了。”
“为今之计,也只能找关伯父商议了。”
高赟嘴里的关伯父,乃是中书省中书侍郎关远迁。
关远迁,当初李恒起兵时的重要谋士,封庆南伯,与高夫人是同乡,和高夫人的兄长关系密切。
当天夜里,高赟便跟着父亲高廉去了关远迁家里。
听闻顾承宁抓了高逑,关远迁也是一脸惊讶。
可目前都不知道顾承宁为什么抓人,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可不帮又不行。能跟顾承宁说上话,还能给他面子的人不多,不过程晖作为顾承宁的岳父,他总能说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