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忆笑了笑:“本来是没什么交情的,但昨儿忙了一天一宿,也算在掌柜面前混了个脸熟。掌柜得看在山长的面子上,会听我几句的。”
张君忆从来都是个谦逊的人,说话做事不敢托大,想着七婆也就是卖药材这点子事,他去说一声也没什么。
七婆却把他拽到一边,耳语了几句。
张君忆听完七婆的话,两只眼睛都瞪大了,难以置信地看了看七婆,又看了看江雪灵。
他也不好让江雪灵大庭广众地把人参拿出来给他看,只好用眼神反复同她确认,江雪灵笑着用力点了点头,好半晌,张君忆才道:
“你们等等,我这就去找掌柜的。”
掌柜的蔡郎中,就是同福酒楼季舒棠的未来岳丈。他既是一个医痴,也是一个经商好手。
听见张君忆说有人上门来卖药材,就已经很高兴了,又听说还有刚刚采摘的人参,那更是高兴得快步走到前堂。
江雪灵抬眼见到这位蔡郎中,心说,您慢着点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个兔子成精,蹦出来的呢?
“贵客在哪?”
张君忆紧着几步把七婆和江雪灵二人介绍给了蔡郎中。
蔡郎中先是看了看牛车上的药材,一抬眼便看见了七婆。
“这位夫人,瞧着有几分面善啊。这药材,想来也不是一日两日积攒下的,敢问夫人可会医道?”
七婆点了点头,说出了她亡夫的姓名。
清潭镇和江家村离得不远,早年他的亡夫和这位蔡郎中虽然没什么交情,但是提起名字来那也是知道的。
七婆又说,前线战乱,这些药材不必加价,只按照战争打响之前的实收价格算就可以了。
蔡郎中站在那里,对着七婆郑重一礼:“夫人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