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江老太,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怎么可能谷媒婆要多少,她就给多少?二十两银子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极限了。
于是她只好又厚着脸皮说道:“哎呀,这不就是粑粑蛋子表面光嘛?您是不知道,这火锅底料啊虽然是从我们家出去的,但我们家不过是赚了点打**的钱,这料可是别的老板送到我们这儿来的,您说我们能赚多少?
不过是多劳多得罢了,包一个包给个几文钱,包的多了,赚的也多点。
也是不瞒着您,要不是为了给您攒这二十两银子啊,我们家何苦来老老少少黑更半夜的不睡觉,都来包这什么劳什子调料,累不说,还齁辣的,叫人睁不开眼睛。”
谷媒婆对江老太的话半信半疑,不过转念想想,也差不多,他家若是早知道怎么做火锅,哪里肯到这会子才露这个手艺赚钱。
于是她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只是还不满足:“那也不成啊。上次刚跟你说的时候是二十两,现在都过去那么多天了,你欠我的虽不是什么高利贷,但我这汤药费也贵,你也不能只拿二十两银子来打发我!”
江老太忙点头:“是是是,我……哪儿能呢,您等着我这就给您拿。”
那些银锭子被江老太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埋起来了,她如今翻箱倒柜找的确实自己从前一点一点攒起来的碎银子,倒不多,也正好二十二三两的样子。
等江老太拿出一个木头匣子,把里面成色不怎么样的碎银块、银角子还有铜钱,哗啦一下全都倒在桌子上的时候,谷媒婆也就信了,她的确也拿不出更多的钱了。
让人把这些碎银子收起来,谷媒婆仍旧不老高兴的样子,也不走,就坐在那里抽烟袋锅子。
江老太把心一横,秦氏你可不要怪我,谷媒婆盯着我不放,我已经舍出二十多两银子了也没有用,那就只能怪你们娘儿俩运气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