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凝皱着没说道:"我奶说,今日大伯娘搬家,虽然分家断宗了,但血脉是断不了的,非要让大哥过去给她送糕,还要给他她磕头……"
说到后面,江雪凝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看见江立恒过来了,脸色比锅底还黑。
顺着江雪凝的目光看过去,众人都看见了江立恒,李氏忙道:"立恒,二婶再怎么没用也没替你答应着事儿,我说了,立恒已经断了宗,就不是这家的孩子了。
他们家搬家,就算是宴请,老宅的的人也就是邻里情儿,怎么可能上门磕头呢!"
李氏这话很对,断了宗了,再见面就是一个邻里乡亲的名分,没有别的。
但她只说了是如何回绝江老太的,却没说江老太是怎么夹枪带棒骂她的。
江立恒点点头:"我知道了二婶,你别忧心,本来就小月子身子虚,我自然知道怎么做。先进屋,你们住的屋子都收拾好了,二叔知道在哪。"
江立恒说完给江老二使了个眼色,江老二赶紧过去把女儿和媳妇往房子里带,等安顿好她们母女,见江顺子没有走,就把老宅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又问了一遍。
江顺子义愤填膺地说着,也算是把他目睹的事情都说清楚了:"可是真没见过那样的,亏了你把银子带身上了,若是让你娘翻到还不又成她的了?
敢情她的意思,要让你们二房和长房当初一样,分文没有的出家门呗?这跟撵出去有啥区别?
你媳妇儿和闺女儿可是受了大委屈的,你心里得有数啊!"
江顺子可是目击者,再次见证了江老太的自私无礼,只是他这个外人,不过也就说几句闲话,真不能深说什么。
江老二点了点头:"我知道,要是还心里没个数,我也不走分家这一步了,多谢兄弟!"
捏捏江顺子的肩膀,江老二心中五味杂陈的,倒真不是滋味。不过,只是他现在还没习惯,在以后的日子里,但凡提起老宅他就会忍不住皱眉头,烦躁得不得了,今儿这事儿才哪到哪儿?
江立恒回头对江老二说:"二叔,我拿一份糕送过去吧。怎么说今儿我们搬家是喜事,理应请人吃糕,这是咱们江家村的习俗。就是寻常村民我们都给了,单不给老宅,也不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