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玉如何能在芸芸弟子里,准确地发现被她掩盖了天赋祁子墨,且不顾脸面与规矩上门要人。
在秘境里,天机阁明明是以卦师和观星师出名,行的是占卜预言一道。
为何这次多了如此多的剑修,甚至还有拿鞭子的体修,对祁子墨明显有针对性,所有人中只有他性命垂危。
连豆豆唇角紧绷,对系统说道:“如果他与我站在一边,我们二人定有生机。”
系统:“可是宿主你是魔主,修士和魔向来势不两立。”
连豆豆觉得自己想通了:“修士又如何,魔又如何,存在即合理,大家只是修炼方法和性格不同。”
她思路打开:“既然我不能杀他,也无法看他被别人杀,那就让他也无法下手杀我就好了。”
在这些年的相处中,连豆豆认识的祁子墨并不算是那种黑白泾渭分明,嫉恶如仇的性格,甚至经常对于师门的大家有一层厚厚的滤镜。
连豆豆觉得很有希望。
为什么非要打的死去活来,之前钻进死胡同了。
祁子墨前胸后背都有伤,只能坐着,连豆豆伸手抓来一床被子垫在他的后腰。
自己则是找了一张桌子放在面前,将手肘放在桌上,手心撑住下巴。
天亮的时候,她起身伸了个懒腰,顺带让窗户打开。
“师父?”
祁子墨眼里还有迷茫。
“感觉怎么样?”连豆豆放下胳膊,走到他面前问他。
祁子墨唇角费力勾起,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他眉毛皱了一下,可还是强撑着对连豆豆挤出一个笑容。
“谢谢师父关心,没事了。”
连豆豆抬手轻轻戳了一下他胸前最轻的一道伤口的周围,听到他“嘶”了一声。
“你再说没事了试试?”
祁子墨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弟子知错,不说了。”
说罢,便剧烈咳嗽起来,连豆豆给他端了些水,他艰难地抬起胳膊要接。
“就这样喝吧。”
连豆豆将杯子递至他的唇边:“你已筑基,按理来说是可以辟谷了,但是你目前身体虚弱,这水里泡了些你师伯们弄来的灵草,每日还是喝上几杯。”
“多谢师父师伯关心。”
他别扭地就着连豆豆手中的杯子喝了水:“可以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