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惜胸口紧促,喉咙哽咽,原主的母亲,生的温柔慈悲。
对原主关心至极。
坐在高堂白胡子武安侯脸色阴沉,低声质问。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阿爷想几个人过来?”姜芷惜见到阿爷的脸色,心里越发的烦闷。
这一家子将她卖了出去,还指望她数着银钱回来。
“阿爷不过是问你两句,怎么连规矩都没有了!”坐在一旁的二郎姜柏杉不满的喝茶漠视,虽然此事是他们二房做的,但此事对姜芷惜、对姜家,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两全其美的事,竟被祖父弄得府内风声鹤唳。
母亲为此事被罚跪祠堂,禁足月余,还发卖了两个贴心婆子。
一切都是为了姜家大局考虑,却要受这等罪,实在是难以顺气。
“规矩?怎么,现在的处境,难道还要我对你们感恩吗?”姜芷惜看着姜柏杉俨然一副错不在己,反而高高在上的样子,心头涌动着怒意。
“为了家族着想,此事无可厚非。”姜柏杉压了压茶盏,低头抬眸蔑视了一眼,随即冷笑着抿了抿茶。
“既然无可厚非,为何不是六妹妹?”姜芷惜紧紧的攥住母亲的手,二房为了胁迫她,将原主母亲带走,导致原主冤死。
若是嫁的是姜初雪,死在洞房的是他亲妹妹,姜柏杉还会是这副态度吗?
“长幼有序,初雪相比你更合适!”姜柏杉放下杯盏,不耐烦道。外头还有公务未完,看在世子回门的份上,他才回来坐坐,想不到只看到姜芷惜。
虽然失望,却也在预料之中。
“兄长说的对,长幼有序,世子提亲,指定是嫡长女,既然是我是嫡长女,大房理所应当继承嫡长子的位置,你说是不是?”姜芷惜攥紧了拳头。
姜柏杉闻言,倏地抬头,死死的盯着姜芷惜。
第一次见她时,她还是个任人拿捏的性子,今日怎么换了人一样,眼神凌厉,咄咄逼人。
谁敢觊觎嫡长子的位置就是找死,这些年二房为武安侯府的付出有目共睹,就算突然冒出了大房,定然也撼动不了他的位置,此事是心照不宣的事实。
“成了世子妃,口气也变大了,嫡长子的位置,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姜柏杉起身,掸了掸衣衫上的褶子。
“自古以来都是嫡长子继承家业,庶出再出色,依旧改变不了是庶出的事实,长幼有序,先来后到,这不是兄长说的规矩吗?!”姜芷惜冷笑。
姜柏杉森冷的沉下脸,目光定在姜芷惜的脸上仿佛要凿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