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怕不是疯了吧?”禾慕城气结,脸色也越发不好看了,“难道你不知道,‘聘为妻,奔为妾’的道理?若无婚书聘礼,你……你说他凭什么擅自做主?”
禾慕城没将后面的话说出口,他也说不出口,禾家嫡女绝不可能为妾的。
禾岁葑也愣住了,她下意识地看向了骊若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二伯的话了。
因为二伯所说的并无不妥之处,若是这婚事儿得不到家中长辈的首肯,那她在骊家的身份就会变得十分尴尬了。
骊若璟握住禾岁葑的手,用眼神宽慰她不要紧张,这才看向禾慕城,淡定道,“就凭我是澄歌公子!”
“澄歌公子怎么了?就算是黄歌公子都没有!”禾慕城正在气头上,脱口而出就是这句话,突然他目光一滞,满脸惊悚地盯着骊若璟,“你说你是谁?”
“二伯,我是澄歌公子!”骊若璟又一次气定神闲地重复了一次,这一次他语速比刚才要慢了许多,“二伯觉得我可有资格?”
“你是澄歌公子?”禾慕城的脸色十分精彩,他的视线在骊若璟和禾岁葑的身上来回移动,似乎想要确认自己听见的是真的。
“二伯,爹都信了他的身份,你就放心吧。”禾岁葑虽然不知道“澄歌公子”四个字到底代表了什么,但是她清楚知道爹爹禾慕白在听见这个称呼的时候,反应有多夸张。
“你爹信了?”禾慕城又是一怔,自己的三弟素来是个稳重的,加上这件事情关系到禾岁葑的终生幸福,所以他相信禾慕白绝对不会草率做决定的。
也就是说,骊若璟这小子真的是澄歌公子?
“二伯,澄歌公子到底是什么来路啊?”禾岁葑觉得,自家二伯经商多年,肯定知道点什么,“璟哥哥不跟我说,我爹也不告诉我,我就奇了怪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她是嫁给骊若璟这个人,又不是他的身份,为什么父亲那么讳莫如深呢?
禾慕白:丫头啊,你爹不告诉你,是怕你知道了之后,搞不好要极度自卑啊!
“你爹没告诉你的话,二伯也就不多说了,将来时机成熟了,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禾慕城很明白,骊若璟若是个冒牌货,此刻早就已经是个尸体了,既然他敢明目张胆地自称是“澄歌公子”,而且毫发无伤地站在这里,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真的是澄歌公子。
如果骊若璟是澄歌公子,那么他的婚事确实是他自己可以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