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手好凉。”小男孩黑葡萄般的眼睛盯着他看,奶声奶气,“娘跟我说,衣裳穿太少,会生病的。”
“要听娘亲的话。”谢洵半蹲下来,眉眼如画,揉了揉他的脑袋,“去吧。”
小男孩跑远了,几次回头,看向雨幕中的修长身影。
镇中,老人坐在廊檐下唠嗑,少年少女撑着一把油纸伞默默脸红。
而他孤来孤往孤行。
童谣声声唱着江南,谢洵听得入神,从喉中低哼着那年她唱给他的民谣,平添缱绻入耳。
声音飘荡到很远的地方,白蝴蝶停在墙头,轻轻扇动翅膀。
就像是那年,蝴蝶栖息在女子的白裙上。
雨打花落,他伸出手,接住了一片残破的花瓣。
似这般花花草草由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凄凄惨惨无人念。
她困住他,年深月久。
他又在曾经的那间阁楼住了下来,打算在小镇中停留一段时间。
镇中所有人都知道,住在阁楼中的那位贵人,心中有人了,一直在等她回家。
一转眼就到了九月,初十那天,是他们相遇的日子。
谢洵穿着一身玄衣,背影深陷光影中,懒散漫无目的走在长街上,穿过了人群,那些喧嚣都与他无关,游离在繁华外,看着每一张笑语盈盈的脸。
“今天是我们分开的第1096天。”他笑道,似跟人说话,又似自言自语,“棠棠,小镇没多大变化,还和以前一样,大家都很想你……李记家的桃花酥还在卖呢,我尝过了,味道和当年一样,没有变化。”
“你若有机会一定要尝尝,当时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