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个人生病的时候会像是小孩子,也是有几分真实性可言的。
一贯张扬强大的存在,真的无法拒绝他在生病时欲盖弥彰的脆弱。
那种要面子的、不刻意的、生动流露出的气息,让人心软泛滥成灾。
他伸手拽她一起躺下,男性野蛮生长的骨骼硬到硌人,然后心安理得的抱了她一整个晚上,还命令道:“不准松手。”
“不松。”柒安温软道,“晚安,阿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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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安静的晚上,听窗外冷雨淅淅沥沥。
后来裴绪砚生病了四五天才好,宁死不肯去医院,气的柒安差点没把他劈成两半,最后还是买了药,每日三次监督他吃药,骂他。
“我就应该转专业去学医,然后天天让你当模型,给你扎针扎针扎针!”
“太残忍了,你舍得吗?”
好吧,柒安舍不得。
最后两个人又同样想到那天晚上,她也是这样照顾他,只是清晨,没有留下来,相视一笑。
刚好是周末,柒安走也不放心,白天就在酒店陪着他,对柒母撒了个谎说是朋友。
拉方盈盈来垫背,方盈盈说自己就是他们爱情的垫脚石,三个人的世界总有一个是多余的,而她就是那个人,单身狗还得替他们打掩护。
柒安穿着柔软的米白色针织衫,乌黑柔顺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头发又长了些,快要到腰了,像是谁心里的初恋,坐在床边,拿着手机道。
“来,看到链接没?帮我砍一刀,二百到手分你一半。”
裴绪砚半靠床坐着,腿上放了个笔记本,那些复杂繁琐的数据柒安也看不懂,反正搭在触屏上的手指好看的过分。
闻言,他挑眉拿起手机看了眼。
过了半分钟,柒安收到了转账提示音。
X向您转账两千元。
“干嘛?”她莫名其妙的看向裴绪砚。
昨晚又下了雨,今早停了,春风从半开的窗户里绕进来,吹动着发丝,阳光洒满了屋子,跳跃在地板上,晒在蓬乱的被子上。
他靠床,双手惬意的枕在身后,卫衣松垮露出半截锁骨,骨子里的慵懒劲儿,半陷着光,骨相好,气质也好。
就是轻嗤的语气实在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