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许驰安紧绷的精神状态放松下来了一点。
在这个静谧的午后,他就像一尊上帝创造的完美雕塑般,静静地坐在乔意礼旁边,陪伴着她。
像狗狗守着生病的主人。
许驰安看着她安静柔和的睡颜,轻轻握住她掖在被子外的手。
在战场和敌人面前毫不露怯的他此时眼底流露出脆弱,眼底细碎的金光亮的快要溢出。
“礼礼,对不起。”
我不该自私地将你带来我的世界,更不应该在知道你身体状况的情况下还是选择让你只身面对危险。
我太大意,太粗心,太自大了,我以为我可以保护好你的。
对不起礼礼。
我的礼礼。
许驰安轻轻地开口,一遍又一遍地道歉着。
他握着乔意礼的手,轻轻地放在唇边。
嘴唇温柔地亲着她白净的手背,一遍又一遍。
像虔诚的教徒信奉他心爱的神明。
—
乔意礼在梦里感觉手上一直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蹭她。
烫烫的,热热的,痒痒的,好像似在催促着自己醒来。
意识渐渐清醒起来,乔意礼睁开眼,看到了一个带着狼耳的黑发脑袋
男人此刻正乖戾地趴在她床边。
“迈迈?”
她轻轻地开口,想伸手揉揉他的耳朵,摸摸他的头。
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被紧紧地握在他那枕着侧脸的那两只温热大手下。
好热。
许驰安敏锐地发现了身旁人的一点儿小动静。
他猛地直起身子,眼里还有点未睡醒的朦胧感。
许驰安立马给她倒了杯温水,“渴不渴,先喝杯水润润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