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黑色头发的男人轻轻拍着她的背部,示意她缓过神来,放轻松。
桑葚味的费洛蒙熟悉又温和,安抚着她受刺激而异常活跃的神经,呼吸渐渐平缓,那双被激得闪着暗红色血光的瞳仁回归正常。
“你怎么来了?”
桑梓看向他,手上套着的白色橡胶手套因为扇了棕熊一耳光而沾上了血迹,她不自在地将手背到身后。
她不想让池运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
但显然她还忘了一处地方。
池运弯腰蹲下身子,视线落在她那双沾满实体鲜血的防护靴上。
“都沾上血了,好脏。”
桑梓刚想后退,和他拉开一段距离,没想到池运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悬空的感觉不太好受,她下意识地环上男人的脖子。
男人看向她,墨蓝色的双眸锁住她,语气是一如往常的沉静柔韧。
“桑梓,别哭。”
“你不是孤单一人,你还有我。”
一滴泪从桑梓的眼角应声滑下。
原来,她哭了啊。
... ...
休息舱内。
桑梓坐在沙发上,池运屈腿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那只沾了血迹的防护靴。
他为她换上干净的鞋子。
“所以你一直管我要他就是这个原因?”
沉默着一直没说话的男人此刻终于开了口,嗓音淡淡。
“嗯。”
桑梓低着头,没去看男人的眸光。
“哈。”
池运显然被气笑了。
他伸手握住桑梓的后颈,迫使她低头看他。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的。”
“没必要瞒着我。”
女人愣愣看着他,眼底的寒冰悄悄消融。
“这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 ...很疼痛的过往罢了。”
“而且你没必要知道,徒增烦恼。”
桑梓小声地说道,垂下的眼睫还沾着星点泪珠,看起来像嫩叶上残留的朝露。
“好一个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