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挣扎,就感觉到嘴角再次被一抹温凉覆盖。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我对你真的没有恶意。”
少女的身上散发出好闻的雪花莲费洛蒙,伴随着天赋的使用,许驰安嘴角那道破口很快便愈合了。
转眼间只留下淡淡的红痕。
“你看看你的嘴角,现在是不是不疼了。”
乔意礼松开扼住他下巴的手,眯起眼睛朝他笑了笑。
她的那双眼睛明明漆黑的深不见底,却又异常明亮,像世界上最干净的泉水,许驰安不禁看得恍了神。
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忘记了呼吸。
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那处伤口,发现没有创口,也没有血腥味了。
不过好像还是有点儿肿,按压下去的时候会有点痛。
乔意礼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裤腿,“把裤子卷起来,我给你看看膝盖上的伤。”
许驰安嘴上的伤的的确确是被面前的这个女人治好了。
他暂时放下了一点戒备心,听话地卷起裤子。
膝盖上布满大大小小青青紫紫的瘀伤,一看便知不是刚刚那一次的霸凌所导致的。
许驰安的膝盖一定磕碰过很多次。
或者换句话来说,他下跪过很多次,而且跪着的时间,很久。
乔意礼的眸光一暗,“怎么会弄成这样?”
少女抬起手将掌心覆在他的膝盖上,许驰安吃疼了也不吭声,腿也不移动分毫,他就那么静静的受着。
乔意礼看见他绷紧的上颚,牙关咬的死紧。
突然。
她想起熊希年之前在聚餐时和她说过的关于许驰安的往事。
熊希年说许驰安受了伤疼了累了也不说,总是倔强的死撑着,每次都把自己的口腔内壁咬的鲜血淋漓。
想到这她心尖颤了一下。
趁黑发男孩不注意,她将他的下颚用力掰开,果然,入目是他口腔里的一片猩红。
看来他那个不好的习惯,是小时候就有的。
男孩有种被抓包的无措,他不知道乔意礼是怎么发现他在咬自己的。
少年许驰安任由乔意礼掐着他的下巴,嘴巴半张,眼睛带了些怯意和生涩,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我刚给你治好嘴边的伤,膝盖上的伤还没好呢,你就又在嘴巴里给我舔上新伤。”
乔意礼冷声道,不高兴地看向他。
虽然说口腔细胞的自愈能力很强,但也不是这么个糟蹋法啊。
“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反正你看起来也不相信我。”
乔意礼直起身来,转身佯装要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