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他们果然露出那副浅薄、自私、愚蠢的模样后,她又觉得无聊极了,甚至瞬间失去了看他们崩溃和痛哭流涕的心情,所以干脆利落的打发了他们。
没有报复成功之后的畅快感,没有心满意足,只有一片空虚。
这有什么意思呢?用地位、权力、强力,欺负几个普通人,压服几个蠢货。哪怕他们痛哭流涕,也只是屈服于权力和强力本身,而不是真正反思自己的错误,不是后悔曾经对一个小女孩犯下的罪行。
有些人只会为自己被抓到而懊恼,但永远不会反思自己做过什么。
发生的一切都已发生,永远不可更改,报复除了得到一点心理上的快慰,还有什么意义?
她无聊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准备趁这难得的闲暇回宿舍休息休息,这段时间有点过于紧绷了。
刚站起身,便见杨泽独自又跑回来了,不远处刘思远急匆匆的赶过来,想要拦住他。
“我……我有点话想单独跟你说。”杨泽喘着气对杨衣说。
杨衣对刘思远挥了挥手,“让他进来吧!”刘思远狠狠的看了杨泽一眼,退出去了。
“说吧!”杨衣目光冷淡的看着这个堂哥。
“杨衣……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小时候受过很多委屈……”看得出来,这话对他来说很陌生,但他似乎刚刚已经在心里组织了一会儿语言,这会儿说来居然还挺像模像样,“其实,刚刚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应该这样对你……但爸妈和我姐他们一直在旁边絮絮叨叨,我就觉得还跟以前一样……就不自觉那样了……”
杨衣笑着听他说,像在看一场好笑的表演。
“……但你想想,要不是当初我反对将你嫁给傻子,现在……”
杨衣的脸色渐渐变了,她的笑越来越淡,眼中黑沉沉的,仿佛暴风雨前乌云密布、低沉沉压下的天空。
接待厅内的空气越来越紧绷,无数细微的灰尘颗粒在无声的颤动,与这紧绷的空气共振。
杨泽是个普通人,不能发现周围的暗物质在急骤波动,神经又不够敏感,没有察觉气氛已变。
“……那天晚上,你求我不要买新房,要不然爸妈他们就把你换彩礼,彩礼钱正好付首付……我是多心疼你啊,你毕竟是我堂妹,我是你堂哥,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杨泽装模作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