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媳知晓,孙媳出门从未用过南阳侯府的名号,在外更是谨言慎行。”江照影垂了垂眸子,掩下眼底的讥讽。

今日原本是与那谢家公子约好上门诊治的日子,如今已经是到了时辰,想必他与那少掌柜都等的着急了。

可沈老夫人铁了心不让她出门了……

“谨言慎行?那你还给低贱的商户行医?还被人赶了出来,弄得人尽皆知?”坐在一旁的沈明珠冷哼一声,双手环胸,脸上满是轻蔑。

沈老夫人听了沈明珠的话,更是生气了:“江氏,这天下就缺你这么一个医者?南阳侯府可是短了你的吃食?”

江照影有些想要发笑:“老祖宗,府内上下吃用我带来的药材时,您可从没说过这话。”

“您叫我为易先生治病,挽回南阳侯府名声时,也从未觉得行医救人丢人。”

江照影独自一人站在大堂中,脊背挺得直直的,抬起头来的时候,黑白分明的眸子便直直的盯着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听见这话,猛地一噎,立马便抬高了声线,企图把江照影压了下去。

“那时候是侯府需要用你,可是现在不需要了!更何况你医治了半天,医治出了什么名堂?最后还不是靠……”

沈老夫人话说一半,眼眸闪烁了一下,又是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总之,这几日是辙儿上任的好日子,谢大人因为侯府的清誉,终于松口让他去户部当差!”

“日后,你便在家洗手作羹汤,为他整理装束、操持内务,不准再一门心思往外面钻,坏了南阳侯府的名声!”

沈老夫人一锤定音,让在一旁听着的温穗穗和沈明珠扬眉吐气,脸上也不约而同的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江照影原本是被这话气得牙根发酸,可当她听清沈老夫人话里的内容,却是垂眸思索了片刻。

“谢大人?哪位谢大人?”

沈老夫人轻轻瞥了她一眼:“官场上的事情,你一个妇道人家就无需知晓。”

江照影突然抬头,冷不防开口:“可我昨日已经与人约定,要去诊治他病重 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