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低瘦的男人,正裹着一身黑色的斗篷,戴着斗篷的帽子,站在沈府的门口。
沈老夫人可是被这人吓了一跳。
她后退了几步,定睛一瞧,发现斗篷下的脸她并不认识。
沈老夫人热切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她看着眼前人脸色惨白,脸上还带着血污,浑身颤抖的模样,心里觉得有些不对。
于是她急急道:“你怎么受伤了?是你主子关金越叫你来的?你快进来说话。”
一只耳怯生生的抬头,看了沈老夫人一眼,又是忍着脑袋的剧痛摇头。
他自然不敢进去。
一是那个结巴傻逼还专门派了人来他身边盯着他;二是自己若是报了这个消息,到时候进了府,沈老夫人若是恼羞成怒杀了他,想要灭口,他也无路可逃。
待在外面,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于是一只耳咽了咽口水,声音干涩的问:“是沈老夫人吗?”
沈老夫人点了点头,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是,这是我沈府,我是关春柔,关金越的姑母。你是关金越的人吗?”
一只耳点了点头:“是,我是。”
随着一只耳点头的动作,沈老夫人在一瞬间看见了他血淋淋的脸颊,上面空空荡荡,没了耳朵!
沈老夫人突然有些慌乱,提高了嗓音,语调还有些生气:“到底什么事情?还不能进来说?关金越人呢?”
“我是他的姑母!他为什么不能亲自来?派你来了?”
一只耳沉默了片刻,想着自己胸膛里揣着的东西,冷不防的冒出了一句:“其实,关公子,他也来了!”
沈老夫人听见这话,猛地松了一口气:“那他在哪里啊?”
一只耳感受着沈老夫人陡然变亮的眼神,突然才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话,他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是关公子……嗯……他牺牲了很大,才给你送了一个礼物!”
一只耳说着,眼眸闪烁的从自己的胸膛掏出来了一个盒子。
这是一个木盒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是用檀木制成,上面似乎还有些没有擦干的血迹。
这还是那个看管他的土匪,在半路上随手给他买的。
说送礼,总是要些体面,给人永世难忘的惊喜,这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