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听闻关金越是在土匪窝边死去,他为何会出现在土匪窝边?按照方才沈老夫人的说法,岂不是关金越和土匪也有勾当?”
“第三,江闻祈是我的养子,平日在白鹿书院读书,不见生人,不问世事,与他往来的皆是清流之辈,他前途无量。而关金越是沈老夫人的侄子,是京城中有名的纨绔,两人并无直接关系,从前更从未见过,他为什么要对关金越下手?”
江照影有理有据,言语之中逻辑严密。
江闻祈沉默的站在江照影的身后,黑曜石般的眸子,望着她脊背单薄,却坚定的挡在自己面前。
他缓缓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掌,手掌方才被她握过,上面仿佛还留有属于她的温度。
江闻祈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而立。
而公堂之上,同样有一道目光,始终注视着江照影。
只有沈老夫人,越听脸上的笑容便越是消失。
听到最后,听她如何夸耀自己的养子,又是贬低关金越,沈老夫人被气得胸膛猛地起伏了一下,气急败坏了起来。
沈老夫人还未等江照影说完,就马上开口:“他杀关金越,是因为他恨我!江闻祈狼子野心,想要为母报仇,也想要获得沈府继承人的身份!”
“世人皆知,沈步辙失去了男子的能力,江闻祈便狼子野心,身为养子,却想要登堂入室。”
沈老夫人说着,又是将意味深长的目光转向了沈族老,语气里满是暗示:“不仅如此,江照影想要和离,冒天下之大不韪,我自然不允许,所以江照影恨我,江闻祈便想让我断子绝孙!”
沈老夫人说着,又是悲恸的甩了甩手:“天呐!人家是看我家里男丁都死光了,想要来吃绝户了!”
听见这话,全场哗然,所有的百姓都偏向了沈老夫人这边。
“这就难怪了,婆媳闹上公堂,原来是因为养子心怀不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