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影!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族老低头,眸色墨黑的望着江照影,眼眸里满是审视。
可江照影仍旧是坐在原地,朝着沈族老淡然一笑:“要补偿啊,就是沈族老您想的意思。”
“京城二十余间药铺被迫关门,谈笑间每时每刻都是银子,粗略算个六千两银子便罢。”
“而精神损失费,铺子的名誉费,这些是数不清的呀,我便看在咱们是远房亲戚的份上,再赔个三千两就好。”
“你可要知道,我二十余间药铺一日的流水,便不止这个银子。”
沈族老听见江照影的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
他语气中才含着几分愠怒的开口:“什么六千两,又什么三千两?你知道京城一户普通人家二十两便能吃上一整年吗?”
“江照影!你厚颜无耻说出这话时,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你是没见过钱,穷疯了?还是想要狮子大开口?”
江照影慢悠悠的吹了吹茶沫,又姿态优雅的饮了一口茶水:“沈族老,你要明白,如今是你在求我。”
“你不应该想,我哪里的资格说出这种话;你要想你是站在什么位置上,同我说出这种话,你自己又有几斤几两呢?”
沈族老听见她的话,有了一瞬间的愣神。
他在此刻,才发现江照影不过是坐在了榻子上,可那从容的气度,那波澜不惊的眼眸,却像是一个上位者。
沈族老罕见的感觉到了被动。
他缓了许久,才冷静下来,重新坐回了榻子上。
沈族老舔了舔唇瓣,拿出帕子擦了擦额角满头的细汗,一瞬间变脸,又是笑着开口。
“我的真诚你已然知晓,你的心情老夫我也能明白。可老夫两袖清风,这近万两银子,老夫不可能一下子拿得出来,也不可能就因为铺子关门了一天,就平白无故的给了你。”
“咱们是亲戚,我的曾孙如今还发着高热,论辈分,他也是要叫你一句伯母,你忍心看他白白送了性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