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砅杯中酒已饮尽,手掌翻落,只余齑粉。“这个曦儿,真是让表哥操不完的心。”他眼神狠厉,面上却已然多了一派和煦春风,“现下还轮不到孤来紧张,在意此事的人太多,就由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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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至山腰,斑斑雪迹附于霜草,呼吸间便是泠冽刺肤的寒。
越往上天气越发恶劣,单从天色已无法分辨时辰。他们早已过了半山的休憩处,稍作收整,吃了些东西准备再次启程。
“从安,你当真还要往上行?”
韩玉看了眼云雾缭绕的山顶高处,提醒她道:“上头可是会更加难走。”
笙歌吐掉草根,呛他一句:“可是你累了?是就回去,反正当初也是我说要陪从安来的。”
谢从安眼见又要吵起来,忙平复二人道:“我是为着心底那点不安才来的。都到了此处,记不起来,总觉得奇怪,还是想明白了踏实。”
“走”,笙歌豪气的上前拍一拍谢从安肩膀,给她一个姐们儿挺你的眼神。
韩玉瞧着两人背影,驭马跟了上去,眼底却多了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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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华殿中。
谢又晴一直忙着收整连日被当作书房的寝殿。
彩纱舞衣被丢的到处都是,涂抹着痕迹的宣纸四处散落,也不知有用没用。
主子说这处不许人随意入内,她便只能自己动手整理。一张张的捡起瞧了,才知这是在为公子的冠礼做准备。
劳心劳力,亲力亲为,可见主子是真的对郑公子动了心。
只希望这番心意别被辜负了才好。
想起近些时郑和宜面上渐多的表情,谢又晴又平复了些。
主子与他站在一处,两人真是郎才女貌,绝世无双。
看在郑公子才貌双全的份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