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将她打量了半晌道:“谢小姐可曾当我是朋友?”
一个牙尖嘴利的人忽然这样正经,谢从安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想起方才笙歌说起韩玉古怪的话,她心下了然,摊了摊手,似往日一般摆出无奈的样子道:“我是当真不知今次又惹了谁。影卫能跟进来的少,在这行宫之中又处处受限,查也查不得。”她看了看韩玉,故作生气,“这答案你可还满意?”说完抬脚便走,任凭韩玉在身后唤了几声也不理睬。
韩玉追了几步,忽然道:“我知道你惹了谁。”
谢从安脚下一顿,终于回过头来。
往日和蔼爱笑的眼此时眸光若刀,熟悉的面孔上半分亲切也无,逼得韩玉不自觉的后退半步。
她冷冷吐出一个字:“说。”
这是韩玉第二次觉察到谢氏家主的身份。
对着那双冒着冷气的眼,他忽的伏地拜礼。
“韩玉身负深仇大恨,谢小姐若能为韩玉洗刷冤屈,小人愿以此身相报。”
这位被乐坊养大送入宫中的少年,贴身跪地,以最重的礼节,拜着眼前的少女。
单薄身量在曳地的长发中露出纤腰一握,比女子都要妖娆纤巧,那身姿似展翅的蝶,扑火的蛾,却透露着脆弱易碎的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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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从安唇角含笑,眸中更多了几分凉薄之意。
“什么事,你先说来,我听了自会打算。”
韩玉跪地不起,望了几回四周才低声道:“家师韩子束。”
谢从安心头一跳,脱口斥道:“胡说。”
韩子束曾为大乾第一乐师,隆宠一时。日日跟随皇帝身侧,沐寝不避。行宫内的那片湖泊也是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