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太子殿下隔岸观火,是菁妃自乱阵脚惹上了谢氏。谁也没想到谢侯会如此发难,这样的结果,着实是应当,也让人意外。”顿一顿又道:“殿下救的那名姬子可知其中实情?”
“我曾差人旁敲侧击问过几句,她似不知。”
“难道郑如之救她,当真只为了还谢妹妹的情?”凤清讶然。
“你只管将消息散布出去。妙就妙在这么多人都紧张这舞姬,她又出自芳菲苑,也一直待在温泉行宫里没离开过。菁妃必然深信她才是传言中人。我们便好将人引去围场,一举两得。”
凤清要走时却又被唤住,半晌后,良王道:“郑如之对林家之事知道多少?”
“他只知殿下与林家堡的少爷林翊焕交好,再多的我未敢多问,他亦未提起。”
凤清瞥一眼良王,“林小姐行事低调,见过她面目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殿下无需操心太过。我已吩咐了细查郑如之过往,在此事上必然小心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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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一双澄净无尘的眼,良王心尖微微凝涩。
这几日有消息传来,说她要去南境,如何也拦不下,让人忧心。
他按下怀中玉箫,出声赶人。
“你去吧。”
凤清辞别时,只听身后道:“既是年节,你也好生歇歇。无事便不必到府上来了。”他开口应下,心底却是一片惆怅。
中庭广阔,风静声幽。
这府邸一如主人逍遥盛名,潇洒恣意,风流倜傥。只可惜在这般热闹的时节里,却不得一丝欢笑之声。
只因二十年前的除夕夜,良王的母妃自缢于乐康宫,第二日清晨才被宫人发现。自始,良王府就没了所有的团圆佳节。
凤清立在庭中,捻起落在袖上的一片枯叶。
寒冬已入尾时,那片叶子却在梗处仍余点点葱绿。
“只叹南风不谙季,暮叶不知为谁愁。”
他将叶子收入袖袋,长长的舒了口气,转身前往库房。
*
长龙一般的人马将节礼送入谢府时,正是家家户户出门看烟花的时辰。
清福街自郑家旧宅前蜿蜒一路,灯火高悬,能瞧见一队人护卫着整排的红漆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