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一片快乐祥和,郑和宜忽然开口道:“从安还想知道什么,不若早点问清楚了好叫子骞回去。”
被点名的两人一对眼,瞬间都僵在了原地。
谢从安瞥了眼郑和宜的面色,有些扭捏道:“我就是想知道宜哥哥你这几日出府都干嘛去了。”一边说,一边拿手去抠竹牌上的纹理。
谢又晴心疼她新染的指甲,一双眼在两人之间瞧来看去。
郑和宜的眸子在谢从安身上定了定,转身却将颜子骞送了出去。
锦帘落在门框,敲出谢从安一肚子气来。
她甩了绒毯跑去内室,只喊着说要换衣裳出门,接着便翻箱倒柜,将屋子里闹的像遭了贼一般。
“这些衣服都丑的很。叫我怎么穿,再做新的来!”
“还不是小姐自己嚷嚷要与公子穿一样的。这些都是一起做的。逸绣坊赶了多少日子的功,如今倒说不喜欢了。”
谢又晴站在门口不敢近身,话到此处也不敢再说。
虽说谢从安大病之后性子改了不少,她多少还是有些怕的。
忽然身后也没了动静。
谢从安回过头,只见屏风前那人薄唇微抿,身上穿的正是她手中那件清晖墨莲的墨色长袍。
想起方才自己在他面前那般的低声下气,她一心的委屈,小声道:“你们都欺负我。”
偏偏那人瞧着她这副模样,竟然一点要安慰的意思也无。
谢从安压不下泪便偏过头去,委屈窝进了心底,又惹起一阵心酸。
耳闻衣料细琐,手里的裙衫便被接了过去,凉凉的指尖拂过脸颊。
“想哭便哭,为何总是要忍着。”
眼泪在听到他声音的瞬间便奔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