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神色淡漠,似人群中的一阙孤月,对周遭一切都毫不在意。
早前她被人激起的一腔热血,此时都因这一眼而冷了下去,硬邦邦哽在胸口。
回想起方才的那些话,心中又忍不住反复纠结。
……
“自古以来,女子贤良淑德,最为称道,何时哪见过她那般跋扈的。你柔弱知礼,才是正统女儿该有的模样,哪有人会不喜欢。郑公子不过是受制于人,不得显露心绪。待他脱离谢氏魔爪,我自会安排你常伴左右。”
……
她不过是心仪瑾瑜公子,又何错之有?早先是误以为二人再无交集,才会被谢勋的身份诱惑。如今仰慕之人近在迟尺,难道要眼睁睁的放这机会溜走。
她忽的伏地大哭,道:“我与谢百里清清白白,何曾有什么婚约!是谢从安抓了我将我关在谢府。”说着以头抢地,在青砖石上碰出斑斑血迹来,“谢从安以我为赏,命谢百里家中吞田占地,逼死良民。请太子殿下与两位王爷为民女做主啊!”
眼见如此的凄凉悲怆,一旁的谢从安却轻轻笑了起来。
这突兀的不合时宜,顿时引起了不少愤怒。
只见她把玩着暖炉,不疾不徐的嘲讽道:“从安惊于苏姑娘见过的世面,竟是连宫中的主子们都认得,倒比我这多年未曾出门的谢小姐要厉害的多。”
杏眼含笑,扫过看台客座。
良王若无其事的摩挲着手中玉箫,太子敛眸沉思,晋王面色古怪。
凤清苦笑着摇了摇头。